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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看向她,“走,我們到房裡去說話。”蓉兒憋住眼淚跟著我進屋,走到我的房裡,我點亮了榻前的燈,抱她坐到了榻沿兒上而後挨著她坐在身邊。這會兒有了亮才看見蓉兒的手指上是腫的,我心猛地一抽,拿起她的小手,只見上面有好多被紮了的針眼,又紅又腫。
&esp;&esp;眼淚滴到了傷口處,蓉兒手指一抽搐,我拿帕子蘸了蘸她的手指,看向她,“疼嗎?”她不說話,可突然間撲到我的懷裡,“額娘要是在就好了,就沒有人欺負蓉兒了。”我心裡一陣酸,驀地抱緊她,揉著她柔軟的頭髮,忽而擦了擦眼淚,也用帕子抹了抹蓉兒的眼睛,“蓉兒,一會兒阿瑪回來了告訴阿瑪,讓他替蓉兒做主。”蓉兒抿住嘴唇,複用臉貼著我的衣襟,“我怕阿瑪不在,她又打我。”我搖了搖頭,作出笑,“不會,她要是再敢欺負蓉兒阿瑪就把她趕出去。”蓉兒笑了笑,企盼地看著我,“真的?”我點了點頭,“嗯。”遂順了口氣抱住蓉兒。
&esp;&esp;……
&esp;&esp;“告訴阿瑪,可是你先不對?”
&esp;&esp;公子坐在圓凳上,用藥膏幫蓉兒抹著傷口,眼睛看著蓉兒。我湊著蓉兒的臉,輕聲道:“快講給阿瑪聽是怎麼一回事兒?”蓉兒哭著道:“鳳儀額娘丟了一隻玉鐲子,說是我拿的……阿瑪,我沒有……”公子緊蹙著眉,倏地起身轉身出門,門板重重地擊著牆。
&esp;&esp;我關緊房門,接著給蓉兒擦藥,隔著幾進屋子仍能聽到公子的呵斥聲和鳳儀撒潑摔瓶子的聲音。蓉兒有些害怕,每聽到地上砸破一個瓶子身子就顫一下。我撫著她的肩,強笑著和她說些高興的事兒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可蓉兒的眉頭卻還是緊蹙著的。
&esp;&esp;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公子發這麼大的火,大奶奶這兩天和齊布琛姨娘去了西山,府裡上上下下竟沒有一個人過去規勸。能清楚地聽到鳳儀在那兒罵極其難聽的粗口,從少奶奶一直罵到她的兩個孩子,我捂住蓉兒的耳朵不讓她聽。罵得真的好難聽,我心裡頭揪著,恨得牙癢,恨不得公子甩她一個巴掌而後立刻就把她休了。可是公子卻始終沒有動手,若不是為了蓉兒,他或許根本就不會去和她理喻。
&esp;&esp;公子那夜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出府去了宮裡當值。第二天清早,鳳儀的屋子裡被小廝們抬出了成堆成堆的碎瓷片兒,都是被她砸的。我看著少奶奶生前的那間屋子,頓時覺得真的好險。當初,大奶奶原本要把鳳儀安置在少奶奶過去的屋子裡的,不過她說什麼也不肯,說是那張床上死過人,不吉利。幸好她不願意,否則,真的不敢想少奶奶生前的房裡會變成什麼樣的滿目狼藉?
&esp;&esp;大奶奶上回那頓痛罵早就讓鳳儀暗暗生恨,可她畢竟不算太蠢,知道把大奶奶惹怒了自己往後必定沒好果子吃,故而沒敢再三天兩頭往孃家跑。從鳳儀平日的言語來看,過繼福爾敦這種主意並不像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一準是瓜爾佳夫人怕她在我們府上地位不穩才教她這樣說。不過莫說福爾敦見她就躲,就連老爺聽後都絕然不同意此事,說年紀輕輕的過繼什麼孩子,原本就叫她一聲額娘,還多此一舉作什麼,弄得一家人反倒像兩家人似的!可福爾敦的事兒並不至於把她激成這般,我心裡隱隱知道真正讓她暴跳如雷的其實是那日從齊布琛姨娘處聽聞了公子想要從戎的訊息。齊布琛姨娘八成又是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地把這事兒說得有板有眼,加上鳳儀又是個不動腦子,聽風就是雨的主兒,以為府里人都故意瞞著她這事,就是我這些天也沒少被她叫去捱罵。
&esp;&esp;從戎之事我雖未聽公子提起過,可直覺卻告訴我齊布琛姨娘並不會空穴來風。因為早在少奶奶剛故去那會兒公子就曾經萌生過這個念頭,大奶奶第一個不同意,說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刀劍可是不認人的,她寧可不要公子出人頭地也要保太平。公子也看揆敘尚且年幼,亦覺這個時候棄下雙親離京於情於理都是不妥之舉,再一來,當時吳先生返京的事還沒有完全敲定,顧先生幾句勸就把公子說了回來。好在朝廷去年蕩平了三藩,安親王領兵凱旋,徹底斬斷了公子從戎的主因。可沒成想,剛消停了沒幾個月,朝廷卻下聖諭再次招募兵勇,不僅鼓勵旗人子弟自行報名出征,就連養尊京城的康親王這回也不甘示弱竟主動請纓掛帥前往福建金廈二地督戰。
&esp;&esp;當日我已睡下,丑時公子回府時我聽見門軸轉動的聲響醒了一回,正打算起身卻聽到寒玉跟公子說話的聲音便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