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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惜啊,自己今生怕是無後了。站在門前,身影分外蕭瑟。
這時,林立從屋中出來,站在黎遠舟身側。
“此子氣度不凡啊。”顯然,秦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當然不凡。”黎遠舟收拾情緒,哈哈一笑。“沙苑監獨此一個。”說罷覺得不能彰顯秦重特別,又加了一句。“整個陝西路,獨此一個。”
林立沒有接話,目光深沉。但是,他聽的出,老友對此子頗為偏愛。
從南城到北城,有三里多地,“界河”就是分界線。過了河,景象立時就是大變,酒樓茶肆,燈籠高懸,門前街道照的如同白晝。南城已該休息,北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尤其是青樓瓦子,人聲鼎沸,熱鬧至極。
一路默默走過,耳邊伴著隱隱絲竹,女子嬌笑聲,時時傳出來。
忽然,一陣歌聲傳來,音調婉轉,如泣如訴。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
這首詞大名鼎鼎,乃是號稱太平宰相的晏殊所作。秦重默默聽完,搖搖頭又邁開腳步,繼續往家裡走。這首詞,就是大宋官員的日子。所謂風花雪月,梅妻鶴子,日子過得好不灑脫。至於百姓疾苦,則無人問津。
“秦重。”一道怨毒的聲音,冷不丁傳了過來。
秦重路過一處酒樓,而此時,正有三四人從裡面出來。秦重轉頭看去,不由嗤嗤的笑出聲來。真是冤家路窄,又碰到上次找事的文士。那一次,此人被秦重一首“眼睛長在屁股上,只認衣冠不認人”羞辱的可不輕。
不曾想,又碰到了他。而且,竟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又想咋地?”秦重略顯不耐,說道,“這次不以衣冠認人麼?”
被說到痛處,文士頓時臉漲的通紅。那首詩不知怎的,竟傳了出去,讓他在整個書院,成了一大笑話。不論走到哪兒,都感覺有人指指點點。這讓他對秦重的憤恨,愈加強烈。派人調查一番,終於得知了秦重的身份。
“豎子果是豎子。”文士戟指秦重,眼露怨毒。
秦重一下沉了臉,怒道,“罵人?信不信小爺錘死你。”
“秦重,你休要張狂。”
文士查過秦重,神力的名聲他自然知曉。但是,仗著讀書人身份,認為秦重不敢對他如何,所以才當街挑釁。眼見秦重直奔他而來,登時緊張起來。真怕秦重不管不顧,當街動手揍他。色厲內荏的喊一聲,卻直往後退去。
秦重對此人,真是膩歪透了,揍他都覺得髒手。盯了文士一眼,沒有再追過去。冷哼一聲,轉身大步離開,來個眼不見為淨。
“秦重。”文士不依不饒,追著喊道,“你汙塗魁星,不當人子。”
秦重這次真的惱了,一下定住腳步,回身衝文士過來。文士見秦重返回,噌的一下又躲進了酒樓。秦重並不罷休,直衝進酒樓,一把抓住文士衣襟,跟拎小雞似的,讓他雙腳離了地。酒樓里人不少,猛地安靜了下來。
“你拜過魁星麼?”秦重嗤笑著問道。
“當然,當然拜過。”文士眼神躲閃,怕秦重揍他。
“拜過啊,可曾及第?”秦重不屑的問道。
“你??”文士騰的一下,滿臉漲紅,無地自容。
“未曾及第?看來魁星沒保佑你啊。”秦重冷冷一哼,將文士丟了出去,嫌髒似的甩甩手,揚長而去。文士登登後退七八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酒樓裡嗡嗡聲頓起,指點著文士,一個個笑容怪異。酒樓裡的人,大多都是沙苑監的人,幾乎人人相熟。有認識文士的,也有認識秦重的。一時間,這兩人的恩怨經歷,已是傳的人人皆知,更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文士羞憤不堪,爬起身來,急急掩面而走。
他這一走,酒樓裡頓時爆出一陣鬨笑。在沙苑監之中,讀書人少,而武夫卻極多。驍騎營或是牧馬廂軍,皆是武夫;沙苑監各處衙門,科舉及第沒幾個,大都是無品的吏員。在讀書人眼裡,吏員下賤,算不得讀書人。
也因此,沙苑監對讀書人不太友好。
秦重受了一肚子氣,無心再看風景,大步流星趕回家去。
走到家門口,卻見四五個僕役,挑著燈籠,也是剛返回。一個個似是非常疲累,走的東倒西歪,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
“這麼晚了,可去哪裡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