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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的悚然。
他還沒出聲呢。
開啟話筒,盛意操著沙啞的聲音逗逗涼皮,見涼皮被他啞得異樣的聲音嚇退好幾尺,又抬起爪子,朝監控處“梆梆”來了兩拳,嘴角不由得帶上笑意。
笑意並未持續多久。
螢幕彈下來公司大群的訊息。
盛行健梁聽敘,問梁聽敘在哪。
梁聽敘發了張圖片,回覆:“到了。”
出差?
盛意一愣,點開群,看見梁聽敘發的那張照片。
是機場。
一陣呼吸急促,盛意爬起身,小口喘著氣。
你又要去哪
盛意指腹停留在返回鍵上,摁了三回都摁偏,第四次才摁上,退出了微信,開啟撥打介面。
憑藉記憶,他打通了梁聽敘的電話。
忙音很長,每一下都震耳欲聾地響,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對面接通。
盛意想說話的,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喂。”慍怒又陌生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幹啥啊,你特麼,大中午打什麼電話,我午休好不容易睡個覺還被你吵醒了。”
不是梁聽敘。
盛意眼底閃過一絲茫然,說了聲“抱歉,打錯了”。
“別再打錯了,”對面聲音怒氣少了很多,“再打錯拉黑。”
“嘟嘟”兩聲,電話被結束通話。
盛意想起昨晚,昏沉間,他好像也撥打了這個電話。
他很少記電話號碼,太長了,太難記,唯一記得的只有盛鳶的、章硯的、他自己的,還有梁聽敘的。
這串熟悉的數字彷彿已經根深蒂固地埋進他的腦海裡,抽絲剝繭只會留下難以癒合的傷痕。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聯絡梁聽敘了。
重逢以來,他們只交換了微信,知道梁聽敘是他的上司,知道梁叔叔葬在陽城墓園裡。其餘一概不知。
五年足以把兩個人變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他未曾參與的這五年,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
盛意垂下眼睫,稍歇的體溫似乎又滾燙起來了,指尖不小心誤觸螢幕,蹭過另一個陌生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電話被瞬間接通。
“抱歉……”盛意實在暈乎,“不小心點到了。”
“盛意?”梁聽敘的聲音傳來。
整個世界好像都停轉了一秒。
這串號碼是梁聽敘昨晚在他手機上播出去的。是梁聽敘的號碼。
他躊躇著,指尖摩挲床被,又輕輕攥起。
“你現在在哪?”他問,尾音啞得沒了聲。
“在機場。”梁聽敘回答。
同一時刻,他聽見機場響起的廣播。
“請搭乘u2546號航班前往札幌的旅客,帶上您的登機牌和身份證,準備在217號登機口登機。”
札幌,去札幌做什麼。
“我來——”沒等梁聽敘說完,盛意便掛了電話。
床尾放著一套疊好的、適合他外出穿的衣服,他很快穿上,再套上外套,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條圍巾。
那條他沒能送給梁聽敘、縫著梁聽敘名字的圍巾。
來不及找了,盛意打了車,趕往機場。
除卻回國時,他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這片地方了。
機場和五年前基本無別,每走一步都太熟悉。
盛意還發著燒,滿腦子混沌,浮浮沉沉的,又想起五年前,他也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預備要去找梁聽敘。
想起梁聽敘的假意決絕,想起窗外落雪,想起被撕成兩瓣的特別願望券,想起那個疼痛的、瓷實的折回擁抱,和耳邊哽咽的呢喃。
梁聽敘說他不想走。
心臟陣痛。
驟然,他腳步一滯,回頭一望,不知何時,外頭也下起了雪。
這回是梁聽敘自己想走的嗎。
他喘氣得用力,機場燈火通明,下午的太陽照來,亮得暈。
每走一步好像都踩在懸浮的棉花上。
盛意按部就班在值機託運處搜尋,又挪著走到安檢處,視線四處停留。
這回運氣就沒那麼好了。
他什麼人影都沒見著。
“你好,帥哥,”女生的聲音,在他身後,拍了拍他,“加個微信認識一下可以嗎?”
他沒搭理,直往前走。
女生快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