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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去他媽的夢想,我連氣喘不上,活都活不動了,那些該死的藥讓我昏昏沉沉頭重腳輕,這樣下去真的不行,我得走出去透透風,我得去那個地方——”
“但又不敢,我怕我真一個沒控制住。”
景天瞳孔一顫,咕咚嚥下口水。
他能感覺白翌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身體在微微發抖,可他牽強笑著想要吐露心聲,這不能被打斷。
也許他真的沒有展現給大眾之外那樣的堅強。
終其一切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oga,一個普通的人,有血有肉只有一顆心臟,傷心了會哭痛了會叫,受挫折也會難過。
“是因為我嗎。我突然消失,還留下那樣的緋聞。”
“不重要。”白翌側了側身子,靠在他肩上:“於是我就找到了這裡,風景更好,空氣更好,也能看到我想看的。”
“白翌。”景天蹲下去坐到岩石上,展懷抱住他的腰:“這一路辛苦了。”
“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白翌跟著景天坐下,他抽了抽鼻子,笑得時候眼睛裡有淚水在打轉:
“跌落谷底也能一鼓作氣爬得出來,絕望之後總是會有希望,留不住的人原來也會失而復得。”
“我很開心,真的,”
“我沒有遺憾了,景天。”
他蹭著景天的肩膀,說:“所以也,沒有什麼害怕失去的了。往前看吧,我們。”
“無論前路將會發生什麼,結果如何,都不需要擔心我。”
白翌把目光放的很遠,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也像是安逸地尋到了歸途。
“不要把我當成你的負擔,並肩一起走下去吧。”
從南裕山上下來以後,趁著等白翌去廁所的功夫,景天獨自在車裡中鼓起勇氣給手機開了機。
未接來電比預想當中少了很多。其中不乏一些以為跟自己有交情、想拿到些一手訊息的媒體人,和一些表面關心其實想來吃瓜的生意上“夥伴”,工作號的聊天軟體裡飄出的幾顆小紅點全寫著些祝福恭喜的虛偽話。
他把未接來電的列表仔細翻了幾遍,過濾掉無關緊要的號碼,撥通了徐浩揚的電話。
“喂。”
“嗯,嗯?您在哪兒呢?”電話那邊的人明顯有些著急,但又努力地平穩著情緒。
“出來散散心。”景天沉聲說:“你那邊怎麼樣。”
“沒事兒,尚且應對得來。”徐浩揚說:“反正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通稿已經發的很明確了,頂多就是些想要採訪取材的媒體,想邀請您跟白演員獨家採訪之類的。”
他頓了一下,說:“我都給推了。”
“選一家吧。”景天看著後視鏡里正甩著水往這邊回的白翌:“選一家和我們部門關係不錯的媒體,不會添油加醋自行發揮的那種,我們接受採訪。”
“好。”徐浩揚記著說。
景天的手指敲了幾下手機背:“別的呢。”
徐浩揚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那個……倒也沒說什麼,簡董事打不通您的電話,留言到這兒說等您回來,自己去找他一趟。”
“時間呢,沒定嗎。”景天問:“他可不是隨見就見的,總是裝模作樣把行程排得很滿。”
“沒講。”徐浩揚知道這種事他不好介入,沒什麼主見地說:“您今天晚上還回公司嗎?”
“不回了吧。”景天看著正朝後視鏡揮手的那個小可愛,說:“你們也都下班吧,別跟那群人耗著沒有的,浪費時間。有什麼事明天上班再說。”
“好嘞!”
徐浩揚好像只有這種時候才能活潑開朗地應話。
——“給誰打電話呢?”
白翌開門坐上副駕,好奇地問:“麻煩事兒這麼快就來了?”
“很意外,並沒有。”景天聳肩說:“像什麼暴風雨前的寧靜夜。”
“哈哈。”白翌笑了笑:“接下來我就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你想不想……”景天不安地摩挲起真皮方向盤的邊緣:“想不想去我家。”
“話說回來,我還真沒去過你住的地方。”白翌坐在副駕上嘬著果汁:“每次都是我家。”
“因為是剛剛才有的,家。”
餃子
白翌詫異地看過去。
“之前呢?”
“三松宜安醫院頂層的套間,”景天磨著喉嚨,略顯沙啞說:“那裡24小時有醫療團隊在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