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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最多能賺多少啊。”白翌問。
景天沉默了一會兒,說:“可能,多了一千。”
白翌用手肘撐著身子,探頭笑說:“那我給你一千五,能買你一天嗎?”
景天驟地回頭,眼裡穿過一道轉瞬即逝的惶遽。
喉結連滾幾下才發得出聲:
“你要我做什麼。”
“不幹什麼啊。”白翌撐著臉歡欣笑道:“我反正一個人在家無聊,手腳又懶,嗯……這樣吧,你給我做飯,收拾房間,陪我打遊戲,怎麼樣?”
景天垂目看著白翌掰手指數數的模樣,嘆了口氣,把胳膊架到沙發上,側頭說:
“好。”
——
雨後的夜,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潮溼悶熱的味道。
景天嘴裡叼著燃了一半的煙,扶在白翌家的探出式陽臺上,望著遠處江景。
耳邊得手機裡傳出聲不合時宜且聒噪的叫聲:
——“景天兒,出來喝酒啊,雨停了!”
他撥出一口煙,道:“去不了,不在家。”
手機對面人的聲音不乏煩躁,語調也沒什麼好氣兒,先是一頓,再鬼鬼祟祟地問:
“怎麼,你該不會是在……!”
“嗯。”
“我草,你倆他媽來真的啊?”衛弛明顯拽了個大高音:
“他真讓你進家門了?”
“……是。”
“我靠,景天,了不起,真他媽了不起!不是,我看他這個叫白翌的……挺火啊,現在新聞漫天都是他的名字?”
“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景天彈掉菸灰,反駁道。
“嘖,你管他什麼好事兒壞事兒的,黑紅也是紅,這可是頭條,別人想蹭都蹭不到啊!”
“所以呢,沒事兒別煩我。”
“誒誒誒,他幹嘛呢,都上熱搜了,你倆沒喝啤酒開party慶祝?”
景天朝複式的二層挑了一眼。燈光昏暗,只有他那螢火蟲小夜燈還亮著弱光。
“睡了。”
“才幾點啊,這就睡了?沒情調呢。啊!你倆一起睡的!”
“不是衛弛,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我也是擔心你才說的啊。”電話裡那個不著調的聲音放嚴肅了些:
“北泰哥昨天找你去了不是。”
“嗯。要不然也該到了時候。”
“景天兒,你現在應該不是有閒情在他身上耗精力的時候。我要是你啊,還不如咬牙豁出去乾點大活的,你說你這債一個月滾一個月的——”
景天轉了個身,背靠著隔欄,胳膊搭在上頭,壓低眼眶看向睡在二層的白翌。
灰色煙霧飄搖向上,菸草的香氣再無法麻痺死去的精神——他從未渴望過什麼東西。
因為知道反正到頭來,自己沒有能力滿足任何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