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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頭,讓我看不清他的臉。
我自覺地下了t臺,為他們讓出道路。
他們離我越來越近了。
早到的賓客只有我一個,我低著頭,不想讓他們把視線聚集在我身上。
在他們二人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復柏的聲音清晰地落在我的耳中。
我倏地將頭抬起,腦子裡像有一道驚雷炸開,鼓膜高頻率地嗡鳴。
挽住安夏入場的根本不是什麼復柏!我剛剛所聽到的,那分明就是秦照庭的聲音!
我錯愕地看向安夏身旁的人,“復柏”已經把臉轉過來。
秦照庭胸前彆著禮花,西裝上是和安夏配套的古典刺繡。
安夏注意到了我,笑道:“言知,你終於找到路過來了啊。”
“歡迎你來參加我和安夏的婚禮。”秦照庭語氣有些疏離,好像從來都和我沒什麼交情一般。
人在過度震驚時無法發聲,只有滾燙的淚爬滿整張臉。
原來安夏所說的“會吃醋”,不是因為我與他相處時總談論起別的人,而是因為不許伴侶被他人染指的佔有慾。
原來秦照庭下午時要試禮服,試的是和安夏結婚用的禮服。
“為什麼……為什麼……”我喘息著無法說出完整的話。
我想問秦照庭什麼呢?
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和安夏結婚,還是問他為什麼我不知道新郎會是他?
眼前一片重影模糊,我逐漸看不清面前兩人的身影,時空扭曲坍塌,直至我回歸完全的黑暗。
假的成了真的,真的又變回假的,原來是場瀕死前的夢。
我猛地睜開眼,滿目都是白色,只有外面的天是黑的,這裡倒是有些像死後世界了。
地府永夜,那些神神鬼鬼的書果然沒有騙我。
不過地府待遇著實是好,新死的鬼難道都會被分配到一間大房子嗎?還是說這是新年福利?
按照以往的瞭解,我可能需要去拜見一下閻王,並感激他給了我一間這麼大的房子。
我從床上撐著坐起來,左手腕傳來鈍鈍的痛感,坐在床尾長著秦照庭那張臉的人使我瞬間跌回去躺下。
秦照庭怎麼在這兒?他也死了?還是我沒死?
我頭腦放空地平躺著,秦照庭慢慢移動過來,站在床邊俯視我。
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確認我還沒死掉。
“你怎麼在這裡呀?”我問他。
“我是不是在浴缸裡睡著感冒了才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