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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只顧攬住我的手臂向前走:“管他幹什麼,我們兩個去吃。”
我和安夏來到餐廳,傭人已經將早餐擺好,用餐時我環視一週,餐廳裡賓客眾多,唯獨不見秦照庭的身影。
好奇怪,秦照庭去哪裡了呢?
“秦照庭沒有來嗎?”我又問安夏。
“你總提他幹什麼?”他佯裝生氣,“再提我可就要吃醋了啊。”
“好,我不提了。”他應當是有些在乎我這個朋友的,不喜歡我提起其他的人。
周邊歡聲笑語,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說不上來。
蛋撻得有點發膩,我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終於意識到那不對勁的感覺來自於哪裡。
實在是太過反常了,好像今天並沒有一場盛大的婚禮要舉行,所有人聚在這裡只是為了參加一場朋友間的平常聚會。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籌備婚禮嗎?怎麼還有時間和我吃早餐?”我問安夏。
安夏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又把手貼到我腦門上:“腦子是不是睡壞了?婚禮下午才舉行。”
是嗎?是吧。
我總感覺和我之前認知中的不大一樣。
但鑑於之前做了一場噩夢,我毫不懷疑是我認知的偏差。
島上天氣很好,吃過早餐後安夏安排了海釣,海面波光粼粼,太陽輻射很足,落在人身上感覺屍斑都淡了許多。
安夏不能陪我太久,中午的時候他便提前去籌備下午的儀式了。
我獨自釣了四個小時的魚,內心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已經很久了,今天起開始我就沒有見過秦照庭。
他到底去哪了?
不是沒有嘗試給他打電話,過去四小時裡我平均半小時給他打一次,無一不是忙音。
又是一個新的半小時,我惴惴不安,撥通了秦照庭的電話。
這次居然奇蹟般地打通了。
“言知?”秦照庭的嗓音頭一次這麼有安全感。
我急急地問他:“你今天怎麼不見了?你去哪裡了?”
“我在搭配新的禮服,準備下午的婚禮,”秦照庭說,“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秦照庭怎麼突然就對原先選好的衣服不滿意了?
我面對著一望無際的海,突發一陣暈厥:“我好像迷路了。”
“你大致在哪個方位?”
毒辣的日頭懸在頭頂,我說:“我分不清東南西北。”我希望他能來接我一起去婚禮現場。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秦照庭給出瞭解決方法:“你稍等一下,我讓安夏接應你。”
為什麼要讓安夏來接我?我不想見安夏,我只想見他。
“我不——”
話沒有說完,秦照庭已經結束通話。
結束通話後的嘟嘟聲震得我耳膜發痛,好像秦照庭很久都沒掛過我電話了。
安夏十分靠譜,在秦照庭掛掉我電話後的五分鐘內就給我來了電話。
安夏:“你還在剛才釣魚那兒嗎?”
“嗯,在的。”我有點沮喪地答。
安夏明顯鬆了一大口氣:“你沿著那條種了椰子樹的路一直往前,看到一個噴泉後右拐,直接到化妝間來找我吧。”
“好。”我無所謂地應道。
路程漫長,並沒有安夏描述的那麼輕鬆,我足足在那條滿是椰子樹的路上走了十多分鐘才遠遠地看見噴泉,路上還要一直擔心著頭頂的椰子會不會突然掉下來把我砸死。
三點快要到了,這是安夏婚禮開始的時間。
婚禮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安夏應該不會在化妝間等我很久的,我該直接前往婚禮舉行的地方。
當我徒步來到噴泉處時,我才發現島上有觀光車,其實根本不必走那麼多的路。
我拜託司機先生將我送到了婚禮現場。
然而詭異的狀況出現了,婚禮現場一個人也沒有。
沒有新郎,沒有司儀,也沒有賓客。
奇怪,人呢?
偌大的婚宴廳佈置精美,卻無一點人氣,明明該感到喜慶我卻後背起了層冷汗。
我慢慢走上t臺,面前電子大屏是熄滅的,兩側音響毫無徵兆奏起了莊重的樂,廳外傳來嘈雜人聲,我轉身向後看去。
安夏來了。
他身穿繡有古典刺繡的白色西裝,正與他的同性伴侶復柏一起入場。
復柏正在同安夏說話,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