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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速地看一眼秦照庭,這已經不知道是進門後的第幾眼,然後默默接過李郵已經拿走的白酒杯,道:“沒關係,今天我可以喝。”
我閉眼一飲而盡,酒液滾過喉管時無比苦澀,餘味也盡是辛辣。
“言先生爽快!”邱總讚道。
白酒後勁比我想象更足,我只是喝了一小口,沒一會兒酒勁就上了頭,腦袋昏昏的連邱總又和我說了什麼都聽不清。
“言知……”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桌底搭住我的小臂。
我訥訥地低頭,是李郵。
“你有沒有事?”他貼近來小聲問我。
有事。沒事。
我搖頭。
邱總:“言先生創業如此成功,家裡邊那位應該也幫了不少忙吧?古語有言賢內助——”
“我還沒有結婚,”我打斷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有個喜歡的人了。”
李郵踢了踢我的鞋,對我使了個眼神。
我面頰發燙,腦子裡像裝了一團亂麻。
我不想看他。
我想看秦照庭。
藉著酒意我直白地打量起秦照庭,把這大半年以來缺失的份額都補償回來,想努力記住他此刻的樣子,想把他刻進心裡。
“那可得抓把緊啊,”邱總說,“現在好女孩不多,言先生這樣的好男人也不多,你也適當提醒提醒人家,萬一人家是不懂你意思呢對吧?”
秦照庭還是沒有看著我,他對一切都很無所謂。
我突然有些厭倦了與邱總來回往復的無營養對話,拿出手機指了指,對著眾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話語未落我便閃身走出包間,門關上之前便聽他們又聊開。
其中有幾句落入我耳朵裡。
“該不會是曖昧物件來查崗了吧?”
“言先生這個年紀,也是該成個家了……”
“……”
我背靠著包間門,靜謐走廊裡能聽到那顆不安分的心臟咚咚跳動發出的聲音。
衛生間是非常好的去處,對於現在的我來說。
空間足夠的靜謐,能讓我平復那顆激動的心臟。
我待得有些久了,李郵不斷髮來資訊尋找我,問我去了哪裡,為什麼接個電話需要這麼長時間。
我自知將他一個人留在那應付投資方並不正確,但我也做不到立即從這裡離開回到包間,去聞著那若有若無的古典沉木香氣與所有人高談闊論。
白酒還在麻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