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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早早打了烊回家準備。
從來沒有以主人翁的身份參加過應酬,第一次難免緊張。
我在鏡子前用髮膠擺弄了大半個小時的頭髮,始終都覺得不滿意。
但頭髮還不是最讓人崩潰的,最讓我提前感受到今晚不會美好的是我的服裝。
我翻箱倒櫃,我找來找去,最後倒騰出來的能拿得出手的,只有秦照庭送我的那套高定。
猶豫之後還是把衣服放了回去,我厚著臉皮去找了李郵,可惜他的衣服偏大一碼,上了身根本不合適。
沒辦法,我最終還是穿上那身高定,趕赴今晚的飯局。
“你愛我。”
與李郵在酒店大廳碰頭,他一下就注意到我穿的那身高定。
“今天穿得挺好看的。”李郵邊說著邊走在我前面帶路。
能不好看嗎,每針每線都是錢的聲音。我腹誹道。
面上告訴他:“是一個朋友送的。”
穿進一條略窄的走廊,服務生上前來為我和他帶路。
李郵嬉笑道:“什麼朋友這麼大方,介紹介紹我認識。”
“……”
走廊裡很靜,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氣氛變得尷尬。
“噢……”李郵輕咳一聲,摸摸鼻頭道,“我可能猜到了。”
李郵一路上表現出一種微妙的怪異,他好像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卻又遮遮掩掩,直到服務生將我們指引到包間外。
淺棕色雕琢著古樸木紋的門被推開,包間特供香薰的氣味撲面而來,座上的投資方紛紛把視線投向我這邊。
我目光從左到右一一掃過,這樣的場面與我想象過的許多次大致相符。
唯獨有一個人,我見到了便再移不開眼。
他的一雙眼也落在我身上,乍一看眼底似有情緒翻湧,再細究卻什麼都沒了。
一時間雙腿失控,我失去了往前走的勇氣。
坐在那主位側邊的人,赫然是秦照庭!
李郵無所覺,朝包間裡的所有人道歉:“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我和言知來遲了一點,讓各位久等。”
我落後他大半步,視線只停留在秦照庭身上。
主位還空著,李郵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坐過去,我看了秦照庭一眼,他視線不再對著我,而是看著進門處一個花瓶。
我最終坐在了主位的另一邊,與他直接之間隔了一個李郵。
“言先生先前一直沒露過面,今天一看果然是氣度不凡,”秦照庭身旁的投資方率先道,“這怎麼說來著,一代勝過一代,年輕人果然是大有作為。”
他將一張鑲著銀色邊的名片放在旋轉臺上,傳遞到我面前。
我抬手拿了過來。
“邱總謬讚。”我看了眼名片,對他說道。
這種場合的互捧環節,我想應當如此。
這位邱總對我笑了笑,不知是不是錯覺,這笑有些不太對勁。
李郵道:“言知的能力確實是非常不錯的,不然也不會第一次創業就把書店經營得這麼好。”
“第一次啊!”有人聽見了嘖嘖稱奇,“那真是有天賦的……”
我囫圇點點頭,餘光一直落在秦照庭身上。
他沒有在看花瓶了,而是在看桌上一盤前菜。
是想吃嗎?
又是花瓶又是菜的,總之不是在看我就對了。
今天是我們與投資方的飯局,他也出現了,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是為書店注資的一員?
李郵有事情瞞著我。
我轉而看李郵,李郵好像心虛,一下就把臉轉開。
我又看秦照庭,臉色淡淡,活像一尊不會說話的雕像。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要我說,咱們這些人裡還是秦總有眼光,投資是要穩準狠,”那位邱總突然提到秦照庭,“您說是吧秦總?”
“嗯。”
我與他不過隔著一個李郵,那聲低啞的“嗯”穩準狠地落在我耳中,勾起一陣癢意。
“秦總品味是真好,”邱總飲了一口杯中的酒細細品嚐,“存在這兒的酒比我以往喝過的都醇厚不少。”
我後知後覺方才進門時就看見的那瓶酒屬於秦照庭。
“言先生也試試看。”在我愣神間邱總已經替我斟好了一杯,放到我面前,“慶祝你創業順利。”
“他不太會喝酒,”李郵擋在我面前,“我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