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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天他就與我更加親近,有不懂的都會找上我。
只是他的問題有些也太刁鑽了些。
這可能跟他喜歡鑽研數學題道理類似,他是個很可怕的理科生。
他經常問我些我答不上來的問題,比如現在,他在問我與店裡奶茶品種無關的奶油花紋怎麼打。
我不經意一個抬頭,直直被刺眼的橙黃色日光打了滿面。
黃昏日下,天橋上人來人往,事物像被鍍上一層金子。
天橋上有人與我對視,只一眼我就愣住。
林樂拿著手機,指著那上面的某個圖片,認認真真地同我分析起來。
我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那上面。
那人遠遠地朝我笑了笑,而後下了天橋,穿越了還有25秒紅燈的斑馬線,慢慢走過來。
器材室的陰影揮之不去,我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作者有話說】
攻:完什麼完!沒完!!
秦照庭的新趣味遊戲。
落日失去雲的遮蔽打在製作臺上已經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我面板泛起一陣很微薄的熱意。
好像五月的某一日,我也是在這樣的日落下想起秦照庭。
“言知哥,你很熱嗎?”林樂大概是發現我沒在聽他講話了,沿著我視線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我,“不然我和你換個位置?”
五步。
三步。
兩步。
轉眼間秦照庭已經來到面前。
“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林樂見來了人便熱情迎過去,唇邊揚起一個十分職業的微笑。
他是真的將老闆說的顧客是上帝聽進了耳朵裡,身上還未沾滿社畜厭世又瘋癲的氣息。
秦照庭垂著眼看著臺上的飲品單,我雙手交握著藏在製作臺下有些抖。
他是顧客,我沒有趕走他的立場。
我只能等候著製作他下的單子。
他站在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身上的香水味隱約飄到了我這邊。
太久了,林樂臉上的笑有些維持不住。
林樂說:“您也可以選擇小程式點單。”
秦照庭沒理他。
七月傍晚的風是熱的,與店裡的冷氣衝撞在一起落到我身上是不可言說的感覺。
林樂又指著臺前某塊立起的牌子提醒一次:“碼在這裡,您掃一下。”
秦照庭偏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掃了碼走到窗邊坐下。
沒多久工作機響了響,提示有新的訂單產生。
剛把單子摘下來,林樂就靠過來扯了扯我的圍裙,貼著我耳邊要同我說話。
我低了低腰,不著痕跡地撤開一點。
店裡音樂開得大聲,但林樂聲音依舊很輕:“剛剛進來的,坐在靠窗那個男人,又沒禮貌又奇怪。”
“怎麼了?”
“我好心提醒他可以用手機下單,結果都不用正眼看人的,渾身上下涼颼颼的,”林樂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麼不會用手機的老古董。”
“讓我看看他點的什麼,”林樂說罷拿去我手裡的單子,看完嗤了聲,“果然是個奇怪的人。”
門簾上的風鈴響起,又有客人進店。
林樂沒再顧著與我說話,而是又迎過去。
我總算懂得林樂說秦照庭奇怪的原因。
秦照庭大概不愛喝這些甜膩的,選來選去只點了杯冰美式。
以往來店裡喝咖啡的人少之又少。
我拿著單子看了又看,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最後終於發現秦照庭沒有選擇無糖。
我只有一瞬的猶豫,就決定了按照單子給他做出來。
秦照庭將咖啡拿到手後當即喝了一口,眉毛蹙得能撬起街邊的下水道井蓋。
當然會這樣了,他不愛喝甜的。
我腹誹著,秦照庭忽然看了我一眼,我猝不及防就與他對視上。
意料之外他沒有找我的麻煩。
他應該是最近有了新的愛好,例如玩與曾經的金絲雀玩假扮陌生人的遊戲。
那第一口過後秦照庭再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他甚至是有些享受地將那杯齁到嗓子發疼的東西飲了乾淨。
秦照庭喝完後又在店裡待了一會兒,他離開的時候我絲毫無所覺,彼時我正在清洗量杯,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
只剩下門簾上那串風鈴搖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