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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後還是酩酊大醉。
餘暉扶著他上車,酒鬼趴在他的腿上哭。
為了避免他亂說話,餘暉輕輕捂著他的嘴,眼淚偶爾流到餘暉的指尖。
他現在的痛苦,是元成、也是餘暉、更是整個時代造成的。
沒有人無辜,也沒有人獲益。
餘暉把他扶進家裡,因為絨月去世,絨英這邊的工作人員很少,只有廚師和清潔工。
絨英趴在沙發上,臉埋在臂彎裡。
“我不喜歡這個國家不喜歡這個世界”
餘暉給他倒了熱水,在水聲潺潺裡聽清他的嘟囔。
他無法回應絨英,他的責任是讓絨英振作起來,但絨英的觀點也是他的觀點。
違心的勸慰,無用的狗屁。
餘暉給他喂水,絨英不肯抬頭,雙臂遮擋著眼睛,臉頰上滿是淚痕。
“我只是想有父母、哥哥姐姐陪在身邊難道有錯嗎?”
他不知道早逝父母的容貌,他們甚至不被允許給絨英留下一張照片,只剩沒有合照、沒有全名的結婚證、死亡證明、訃告。
餘暉無能為力,只能坐在沙發邊,靜靜地陪著他。
“餘暉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絨英按著餘暉的肩膀,滿臉淚痕,“可我這樣做,是不是錯的?”
餘暉無法說出誰對誰錯,也沒有資格去評判對錯,他能給的只有一個擁抱。
他緊緊地抱住絨英,妄圖分擔他的痛苦和糾結。
他是個卑鄙小人。
“不論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援你,不要責備自己,不是你的錯。”
絨英的眼淚滑進餘暉的衣領,他不禁想到落霜。
絨英有姐姐,有元成,但落霜只有他自己,甚至沒有人能給他一個擁抱。
“我今天晚上跟你說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絨英擦擦眼淚,酒精麻痺了他部分感官,總算不再那樣痛心。
“好。”餘暉把他送回房間,一直陪到他熟睡才在一片黑暗裡離開。
他要走了。
從今晚之後,絨英身邊只剩下兩個替身。
也許絨英會發現餘暉也換了一個人,也許會發現從元成帶他們相識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都是以間諜的身份會面。
也許,餘暉也是壓垮絨英的一根稻草……
餘暉招出可辛,很快融合在一起,拉開衣櫃,露出漆黑的傳輸機器。
再睜眼,他已經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