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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眾國的基地之中。
元成早早等在儀器旁邊,他瘦了一大圈,臉色很憔悴。
“元成,你臉色好差。”
餘暉還沒從絨英帶來的悲傷裡走出來,感情十分敏感。
“正常,這種關鍵時刻,一步踏錯就前功盡棄。”元成輕笑,久違地擁抱了餘暉。
餘暉將絨英懷疑他的事情告訴了他,元成一點也不驚訝,反倒釋然一笑,“我知道瞞不過他。”
◇ 抓捕和戰損
絨英的疑心一天重似一天,再多的掩蓋都是徒勞,他越發明目張膽,有一段時間,整整兩個月都是替身在京都。
“他很難過。”餘暉並不明白元成的做法,為什麼不瞞得嚴實些?
“嗯這無法避免。”元成的笑容帶了苦味,隨即擺擺手,“不說這個了。”
他提到作戰計劃,拿出最新的作戰影片跟餘暉分析。
現在組織裡只有可辛和元成知道落霜的真實身份,他們必須謹慎挑選隨戰人員。
他們無法確定哪些人會支援他們帶走白虎的持有人,而不是就地射殺。
兩人謹慎地挑選了一隊戰士,只能盡全力避免內部紛爭,但若他們要帶走白虎的主人……絕對會有很多人反對,他們更傾向於殺掉主人,奪走靈獸。
“我們和聯邦軍部的仇恨,不止你想象的程度。”元成望著一片漆黑的天幕,最近作戰頻繁,煙霧四起,夜幕裡看不見星星了。
餘暉隨著他的視線望去,聲音平靜、堅定:“我一定要帶他走。”
元成側目,臉上是溫和的笑:“我會盡全力幫你。”
“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剩下的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元成少有放空的時間,卻總是盯著天空出神。
餘暉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和絨英的姐姐”
“是我親手殺了她。”他的語調沒有起伏,像是說著最尋常的故事,他指著天空:“就在那邊。”
這裡是上一次大戰的遺址,是稞罕反抗聯邦的里程碑,他們將基地建立於此,紀念劃時代的一刻。
餘暉抿著唇,想到絨英,愧疚如熱油烹心。
“她可能認出了我,但我沒有認出她。”
聯邦的戰甲很重,對身體的損傷很嚴重,女上將存在的可能性很低,元成根本沒有想到絨月會在前線。
她可能是聯邦軍部唯一的女性上將。
元成撐著窗沿,嘆息一聲,“我不想看過去重演了。”
他捏了捏餘暉的肩膀,笑容依舊是那麼溫和,眼底卻滿是疲倦。
他真的很辛苦。
餘暉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說了一句:“絨英很想你。”
元成:“我更希望他恨我。”
餘暉:“可他決定隱瞞他的猜測。”
元成迴避了餘暉的視線,氣氛瞬間沉寂。
他們再無話說,對於無解的人生,他們給不出任何選擇,給不了任何答案。
接下來的三天,餘暉參與了兩次暗中刺殺行動,沒有遇到落霜。
這次軍部格外謹慎,不輕易放落霜出來。
“我們只能逼他們必須放白虎出來……”
科研人員最近擴大了干擾儀器的適用範圍,勉強擴張了十五米,雖然進展不大,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哪怕多一米,都可能帶來極大的優勢。
餘暉試著用新改良的戰甲模擬戰鬥,發現了一個致命弱點。
“以白虎的攻擊速度,我無法在近身作戰中使用干擾。”
元成試著和他對練,確實,想要剋制住元成都得看運氣——戰場是最不能看運氣的地方。
“那你只能想辦法,將他引誘到我們佈置的陷阱裡。”
“為今之計,只有如此。”餘暉皺著眉,以落霜的謹慎,如何把他引過來?客觀引誘?
不可能,窮寇莫追。這樣的道理餘暉明白,身經百戰的落霜更明白。
元成看向他,“如果時機不明朗,你只能強攻,把他打進干擾範圍之內。”
“要是傷害到他怎麼辦?”
“我們會盡全力保住他的性命。”
這種保證最是不可靠。
餘暉心煩意亂,只能反覆練習離子炮和干擾儀器。
未來十日,雙方僵持不下,有落霜在,戰線幾乎無法推進。
餘暉每天只是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