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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隨著一聲炸雷響起,耕煙已經快速的翻出手中的劍。
落著手起劍落,他左手的小手指,已經被斬落,指頭掉在地上,鮮血在雨水浸泡中漸漸淡了滲入泥土中。
“若是小的有二心,有若此指,死無全屍。”耕煙以地上的斷指起誓。
裴景瑋臉上的神情,依舊是冷峻的,狂風暴雨籠罩著他全身的肅殺之氣。
鷹隼般的眼眸凝視了耕煙半響,他才淡淡道:“起來吧。”
他勒轉馬頭,順著來路返回。
耕煙從地上直起身來,下意識的抹了抹額上的汗。
明明此刻全身是被雨淋透,他卻依舊感覺有一層溼漉漉的汗意。
翻身上馬,他落後裴景瑋一段距離,一前一後馳出了密林。
之前分散的一眾小廝和隨從,看著雨下大了,而又不見裴景瑋的蹤影,已經尋了過來。
這見得裴景瑋兩人回來,眾人趕緊迎上來:“瑋二爺,你們可回來了,這雨越下越大,小的實在擔心,怕你們出了什麼意外。”
“嗯,找錯方向了。”裴景瑋應了一聲,又隨口詛咒一句:“他奶奶的,簡直是掃小爺的興,這他奶奶的,雨還越下越大。”
“瑋二爺,我們回去吧?”另有隨從討好的問著。
“回去。”裴景瑋揮揮馬鞭,給了馬一鞭,率先頂著風雨往回趕。
後面的一眾僕人小廝都緊跟上。
有人注意到了耕煙那斷了的手指:“耕煙,你手指怎麼在流血?手指呢?”
“剛才碰上不知哪個獵戶放的獸夾,被夾斷了。”耕煙神情自若的回答一句。
“這些獵戶也真是……”這個小廝除了感嘆耕煙運氣不好,也無話可說了。
裴景瑋騎著馬,趕回綠楊山莊。
管事嬤嬤見得裴景瑋一身落雞湯回來,趕緊讓丫環備好熱水,伺候著瑋二爺沐浴更衣。
木製的浴桶中,水氣嫋嫋升起,裴景瑋略顯慵懶的靠在那兒。
“二爺,奴婢來伺候你沐浴。”一個嬌嬌俏俏的女子,衣著清涼的走了過來。
她低眉順眼的走到裴景瑋的身後,拿著毛巾替裴景瑋擦著背,動作溫柔而嫻熟,整個身子,也慢慢的湊近裴景瑋:“二爺……”這聲音是即嬌且媚。
裴景瑋手臂向後一伸,隨著水花四濺,在他身後的那個婢女被拉入水中,全身溼透。
她張著嘴,甚至還來不及說一句話,木桶中的水,已經慢慢的染紅。
裴景瑋嫌棄的從桶中一躍而起,迅速的拉了一件袍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看著那至死都還沒有閉上眼的女人,裴景瑋高聲叫道:“來人……”
守在外面的幾個丫環湧了進來:“瑋二爺。”
“將她拖出去丟在外面,他奶奶的,簡直掃小爺我的興,小爺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居然給我玩什麼寧死不從這一招,簡直是晦氣。”他一邊說,一邊抬腳往外走,留下一眾丫環和僕人戰戰兢兢。
另換了地方,重新沐浴更衣過,裴景瑋才在他的房間歇下。
夜孤塵從暗中閃了出來:“世子爺,已經前後清理乾淨。”
“好。”裴景瑋斜斜靠在椅子上。
“不知今天為何放過了耕煙?”夜孤塵半跪在地上,對於裴景瑋今天的舉止有些不解:“我已經佈置周密,可以一舉擊殺他。”“他已經向我效忠,暫時留著他吧。否則,安插在我身邊的幾個耳線全出了意外,讓人疑心。千金買骨,他有了好的待遇,後面別的人才會投靠過來。”裴景瑋輕敲著桌面:“先將莊子給整頓一遍,願意效忠我的,就留下來,不願意效忠的,我會找個理由全部打發出去。”
藉口讓他打理莊子,將他從京城給驅出來,是他的危機,也可以說是生機,他當然得利用好這個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老莊頭備下了幾抬禮盒,一眾小廝抬著,隆重其事的去府衙給花六賠罪。
花縣令一家就住在府衙後面的宅子中。
昨兒花縣令回來,將裴景瑋要過來賠禮道歉這事跟花六講了,花六還不敢置信。
想一想,那裴二爺多囂張霸道的人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射了他的馬,打了他的人,結果態度來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說要上門賠禮道歉?
花六不相信,甚至感覺這個瑋二爺是在戲弄花縣令。
可現在,聽著下人來報,說裴王府的瑋二爺遞了拜貼,真的是上門來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