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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縣令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著。
即心痛自己的兒子捱了那麼一頓打,又在擔憂這裴王府的瑋二爺是不是還要為難一下自己。
所謂的官大一級壓死人,這王府對著他這麼一個縣令,不知道大了幾級。
雖然不是直接管制,但想來那京城官官相護,自己這麼一個小縣令,真的不夠看。
正在胡思亂想著,卻見得山莊的大門一開,一個錦衣俊郎的男子疾步走了出來,衝著花縣令連連拱手:“原來是花縣令來訪,有失原迎。”
花縣令錯愕。
旁邊的下人小聲提醒:“這是裴王府的瑋二爺。”
裴王府的瑋二爺一慣渾名在外,據說整天提籠架鳥的、打架鬥毆、惹事生非,這次據說在京城又是鬧出大事,惹著了無數的人,百官聯名奏了他一本,裴王府的人只能將他暫時給“趕”出京城,以示懲罰,平息眾怒。
花縣令想象中的裴景瑋,那就應該是個混世魔王般的存在。
可這突然冒出來的俊郎男子,談吐有禮,倒令花縣令意外。
只是這樣的印象沒有停留到三秒,就被打破。
裴景瑋已經倒豎起眉頭:“啥,你說小爺我在山道上打的那一夥人,居然是你家崽子?”
花縣令聽著“崽子”這詞,眼角抽了抽,這是罵畜生呢?居然叫著崽子了。
“唉……”裴景瑋自顧自的往回走,花縣令竟不知這是什麼招,頓了一頓,還是不由自主的跟著前面裴景瑋的腳步。
裴景瑋走在前面,伸手摘了一根柳枝兒,咬在嘴邊,斜眼看著花縣令:“他是你家的崽子,他應該早點說嘛,我又不知道他是誰,也就打了。”
花縣令只能苦笑著,連連應是,心中卻是想,據說連面都沒見,就直接讓人一箭射死了花六的馬,再後來一打照面,二話不說就往花六的臉上招呼,這還怎麼說?
“得,這事,算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識自家人,小爺我明天上門看看,你家兒子應該沒大事吧?小爺我離京的時候,我家阿翁特意提醒我,凡事但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小爺我可是留了情面的,沒下手死打,想來你兒子也沒被打死。”裴景瑋一副自己手下留情的模樣,直瞪著花縣令,就險些直說讓花縣令誇誇他的意思了。
花縣令也只能賠笑著,連聲誇著裴景瑋:“多謝瑋二爺手下留情。”
裴景瑋絲毫不慚愧,理所當然的道:“小爺我當然是手下留情了,也不想想,小爺我一天不打十架就打八架,這打人的這點力道,還是有分寸。”
花縣令臉上的笑尷尬地掛著:“多謝瑋二爺高抬貴手……”
“幸好你家那小崽子這一次遇上的是小爺我,要是遇上的是別人,就他那紈絝勁,只怕早就讓人打死拋屍野外。”裴景瑋的話可不中聽:“不過算了,我家阿翁臨行前也特別的提醒過我,強龍不壓地頭蛇,讓我離京在外的時候,還是要收斂一點,該忍氣吞聲就忍氣吞聲,該賠小心就賠小心,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上門來賠禮道歉,這事,小爺我在京城可沒少幹。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這一下花縣令徹底的無話可說,他都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接了。
“行了,你回去等著吧,我明天上門來道歉。”裴景瑋揮揮手,直接打發花縣令走人。
可憐的花縣令,這麼遠趕來,連一口茶都沒有喝得上,就被裴景瑋給這麼直接打發。
說裴景瑋無禮吧,人家說了明天要登門道歉,說有禮吧,連杯茶都沒有。
不過此情此景,花縣令已經很滿意了。
一杯茶算什麼?相比之前裴景瑋的口氣,沒有蠻不講理,反而要來道歉,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
裴景瑋在屋子中轉了幾圈,眉頭一擰,衝著下人叫道:“召集人手,上山打獵去。”
莊頭聽聞這話,過來阻止:“瑋二爺,這個天,不適合再出去打獵了,天都快黑了,而且看這個天色,快下暴雨了。”
“黑了怕什麼?這夜狩不是更刺激?想著明天要去給人賠禮道歉,小爺我心中窩囊得很。”裴景瑋煩燥的在屋子中轉來轉去。
下人們面面相覷,這主動說要登門道歉的,是他自己說的啊,又沒有人逼他。
“看什麼看?小爺我這是牢記阿翁的叮囑,強龍不壓地頭蛇,哼。”裴景瑋冷哼兩聲,只管自己去換衣準備出門狩獵。
看他主意已定,一眾隨從也不敢再逆他的意,急急的準備著打獵的裝備。
一眾人從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