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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能算聰明的大腦、“超群”的身手外加足夠安分的性格,讓舒流螢得以安穩地活在這片與安穩扯不上邊的天地。他倒是沒有想過迴歸正常人行列,對於黑區的居民來說,那太過不現實,而且他也早已不習慣正常人的生活。
反正只要能好好活著,在哪兒都一樣,黑區與市區並沒有太大差別。
離開街區中央,周圍的人漸漸變少,有也多是衣衫襤褸的乞丐躺在地上曬太陽,懶洋洋的神態愜意而悠閒,像圍牆上犯懶的流浪貓,本應狼狽,卻有著他人難以理解的從容,彷彿一點兒都不為生計擔憂。
黑區裡大多是像舒流螢這種走投無路的人、葬愛家族少年那種追求刺激的人、少部分犯.罪份子,以及沒有組織的乞丐。這些乞丐是真的乞丐,也是快成精的老油條,沒人能找他們麻煩,反而要警惕被他們坑。
舒流螢一向都是不與他們接觸的,見了也會遠遠躲開,比如現在,他就儘可能不引起他們注意,在遠離他們的地方走,而且還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路小跑。
“嘿,那邊那個後生!”乞丐群中,有一花白頭髮幾乎被灰塵泥土染成黑色的老頭子卻好像沒發覺他的避之唯恐不及,熱情地揮手招呼道。
這裡只有舒流螢是年輕人,老乞丐叫的自然是他。但他選擇性耳背,當做沒聽見。
那乞丐卻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一大把年紀,好像風一吹便會倒下的老頭子跑起來倒比他這個年輕人還輕快得多,樂呵呵的模樣意外的和善。
跑了一陣,舒流螢實在甩不開這老頭,只好認輸停下,先是出於防備把平底鍋橫到胸前,然後才冷冷地問:“幹嘛?”
“哎喲小後生,跑得很快啊,腿腳不錯,夠利索。”老乞丐臉不紅氣不喘地停在他身前,十分走心地讚美道。沒等他不耐煩地皺眉,又迅速從身後的破包裹裡掏出幾本同樣破破爛爛的書,笑得滿臉聖光,毫無套路痕跡,“老頭子我看你骨骼清奇,是習武奇才,這裡有幾本寶貝,你挑一本,我便宜賣給你。”
嗯,不生硬,一點兒都不生硬。
舒流螢無語了一陣。這老頭是以為他沒看過某部知名喜劇片嗎?把“骨骼清奇”改成“印堂發粉紅”都比這句靠譜吧?
“對不起啊,我空有天賦,沒有野心,寶貝您自己留著吧。”懶得跟他廢話,舒流螢說完敷衍的話,轉身就要繼續走。
“小後生!……誒!平底鍋收一收!老頭子我可遭不住你敲一下。”
老乞丐伸手想拉住舒流螢,卻被他反手一記平底鍋之擊敲過來,連忙機敏地跳開。不過他不跳開也沒關係,舒流螢只想阻住他的動作,並未用力。
“我說老爺子,您就別纏著我了,我對您的寶貝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拿平底鍋當扇子扇風努力壓制著心裡的火氣,但舒流螢的語氣依然不可避免地變得煩躁起來,“還有,您有一本寶貝書線頭開了,那些三六禁圖片您就留給其他血氣方剛的少年吧,我想街口那幾個殺馬特貴族一定很有興趣。”
老乞丐卡殼了,下意識往懷裡一看,還真有本線裝書開了,好幾張印著赤雞圖片的紙頁緊緊貼在胸口。他老臉一紅,正想說什麼補救一下,剛抬頭就看到舒流螢已經趁著他察看的空當跑沒影了。
“這小孩……真有意思,上趕著給你機緣都不要……”老乞丐表情訕訕,倒也沒有追過去,而是隨口咕噥兩句,佝僂身形便像晨霧一般忽然在陽光中散去。
這一幕,無論是匆忙跑開的舒流螢,還是其他曬太陽的乞丐,都沒有看到。
一口氣埋頭跑回家,舒流螢右手抓住門把手,警惕地回身看了下,確認那奇奇怪怪的老乞丐沒跟過來,附近也沒幾個人,才放心地拿鑰匙開門,後腳剛進屋又迅速把門關上。
不怪他疑神疑鬼,實在是黑區太過危險,再謹慎都不為過。
放下包和平底鍋,舒流螢坐在靠牆的單人床上,總算能夠安心地喘口氣。
他租的是黑區裡最便宜的房子,大概只有市區公廁一半大,狹窄的空間生生塞下了一張床、一個半人高的木櫃、幾隻疊著放的收納盒和一臺離報廢不遠的舊電腦。
屋子朝向不好,經常發潮,還有味兒,所以舒流螢只要在家就會開啟床頭上方的窗戶通風透氣,不過效果一般,該長青苔的地方仍然長青苔,雨天潮氣大了還會冒蘑菇,他已經習慣了。
把扣緊上鎖的窗戶推開,暖暖的陽光像山岩裡的清泉般淌入屋裡,沖淡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溼潤和黴味。盤膝坐在床上,舒流螢拿起賣相不怎麼樣但份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