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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和謝三郎在議親的”
這話一出,堂內再次靜了下來,一時間只能聽到屋外的瀟瀟風雨,眾人情不自禁地轉向萬氏。
是的,這樁親事本來是萬氏的親女兒沈信芳的。
十七年前,承恩伯外放當差,一次兵禍讓承恩伯當時的夫人慘死,在襁褓中不足月的女兒也丟失,承恩伯苦尋不得,悲慟半年才逐漸走出了陰影,正好萬氏作為前夫人的堂妹,經常來承恩伯府上走動,承恩伯便順理成章地娶她為續絃,又生下了一女二子,長女便是沈信芳。
沈信芳自幼便才名在外,今年更是在長公主舉辦的詩會上拔得頭籌,得了個‘長安第一才女’的美名,這才有了和謝家議婚的資格,聽說謝鈺都對她的詩作讚不絕口,甚至因詩生情,兩人當真稱得上天造地設。
本來兩家的婚事正在不急不慌地商議著,沒想到沈椿第一次參加宮宴便不慎落水,衣衫不整爬上岸的時候正被謝鈺瞧見,皇上便直接指婚,將沈椿許給了謝鈺,甚至還直接訂下了吉日,誰也推脫不得。
四十多天前,沈椿一回來,沈信芳便從嫡長女便為嫡次女,處處得禮讓敬著長姐,就連承恩伯都對這個大女兒十分愧疚,許給她的嫁妝足比沈信芳多了一半,甚至還有幾處極重要的田產鋪面。
萬氏對她已經仁至義盡了,偏偏沈椿頑劣淘氣,待萬氏不恭不順,還時不時向承恩伯說萬氏壞話,處處找茬挑刺,到底是鄉野長大的,真是不堪!
萬氏笑著搖了搖頭,十分豁達:“說來說去,還是信芳和謝三郎沒緣分,也是阿椿這孩子有福氣,她和謝三郎能成,也是家裡的大喜事。”
旁人不免感嘆:“你這繼母當的,就是親孃也不過如此了。”
萬氏笑一笑:“行了,吉時快到了,我去看看阿椿。”
她扶著丫鬟的手走進擷芳居,恰巧剛沐浴完的沈椿起身,被嬤嬤服侍著擦拭身子。
時下以白為貴,只有賤民需要出門勞作才會被曬黑,故而長安貴人爭先恐後地傅粉塗脂,生怕被人取笑了去。這孩子長於鄉間,不光肌膚透著康健的蜜色,就連掌心和手指都覆了層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