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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把和離書摺好:“你我本是陰差陽錯才成婚的,日後若實在不能成為夫妻,大可在這份和離書上籤下名字,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神色平靜:“當然,若你對我有何不滿,也可在這封和離書上落款,一走了之,屆時我必不會阻攔。”
他又道:“即便你我和離,我也會尋一宅子將你妥善安置,你若不再嫁,我便
按月給你份例,負責你的生老病死,你若再嫁,我也會為你出上一筆嫁妝,令你在夫家有靠。”
作為被騙婚的一方,謝鈺這事兒處理得堪稱光風霽月,滴水不漏,任誰也挑不出錯兒來——但實際上,無論這件事他如何處理,他人都沒有反抗的權利,自始至終他都佔據主導地位。
如此淡漠,清醒,高高在上,這便是謝鈺。
沈椿從他的話裡挑不出半點毛病,更何況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她垂頭悶悶地道:“我知道了。”
見她應答痛快,謝鈺輕嗯了聲,略緩了緩神色,淡道:“今日的事我會當沒有發生過,母親那裡我也會為你遮掩,你照常讀書識字便是。只是還有一事”
他折腰坐下:“之前承恩伯府對外宣稱你走失之後,被縣城一戶秀才人家收養,所以略通詩文,既然你不識字,想必這段身世也是編造得了。”
他眸光清明,洞若觀火:“既然如此,你在被沈家找回來之前,究竟長於何地?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是什麼身份?有哪些經歷?”
謝鈺並無意窺探他人的隱私,但沈椿之前的經歷都是承恩伯府編造的,謝鈺對這位枕邊人的瞭解可謂一片空白,他斷不能讓這種隱患一直留存,最起碼也該知道些基本經歷。
問完這些,他微抬眼,雙目定定地看向沈椿。
很快,沈椿的身姿就像是繃緊的弓弦一樣,雙拳緊握,她似乎很抗拒跟人說起過往。
她在被沈府找回來之前,有什麼不足為外人道的經歷嗎?
她有些僵硬地別過頭:“我,我之前在村裡長大,做的都是殺豬種地的活兒,沒什麼好說的。”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自然,肢體卻有些僵硬,這說明她沒有撒謊,只是沒有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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