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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京兆尹,謝鈺當然不會被這兩句話打發過去,他單手托腮:“然後呢?你總不能一生下來就會殺豬種地,在你能幹弄活兒之前,是哪家在養著你?你那時又姓甚名誰。”
沈椿實在不會撒謊,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不想說。”
謝鈺:“”
沈椿如果撒謊或者隱瞞,他總有法子能把話套出來,但沒想到她這麼實在地就是不說,謝鈺反而不好追問。
他心裡隱隱轉過一個念頭,要不要動用審案的詢問技巧來詢問,但她總歸是他的妻子,而非堂下犯人。
謝鈺斂了斂神色,輕唔了聲,未置可否。
明日便是回門,她不想說,他找沈家問話也是一樣的。
他主動起身:“母親那裡我去回話,你回去習字吧。”
謝鈺跟長公主說完話,又回到前院處理公事的地方,常隨輕手輕腳地走進來:“您所料不差,明光寺裡果然藏汙納垢,是代王用來取樂的淫窩。”
他神色不屑:“代王是皇上最為倚重的親弟,想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非得去擄那良家女子,又藏於山間國寺用來淫樂,真是下作!多虧您及時出手,那些走失的女子才免得遭人毒害,現在已經安然送回原籍了。”
謝鈺翻過一頁書信,暫未接話。
常隨卻是個話多的,忽又興奮起來:“小公爺,咱們是不是可以藉此事扳倒代王?也好給宗室一個教訓!”
謝鈺抬眸:“你有實證?”
代王行事謹慎,那些女子不過平民出身,要是叫她們出來指證,能否一舉扳倒代王不說,反而打草驚蛇,那些女子日後必會遭代王毒害,從頭到尾,謝鈺就沒把希望寄託在那些女子身上。
常隨一下啞了火。
謝鈺指尖夾著兩頁信紙湊到燭火邊,火苗舔舐而上,一路將信紙吞噬乾淨。
他將灰燼輕輕從指尖彈開:“去查查陳侍郎一家。”
陳侍郎一家是代王一位得寵側妃的母家,暗裡會幫代王做些陰私之事,因此很得代王看重。
常隨精神一振,迅速調出相關八卦:“我聽說陳侍郎新接了一位外室所出的私生子回家,極得他喜歡,還要把這私生子寄在陳夫人名下,陳夫人為此頗是不快,說不準這是個突破口!”
謝鈺輕嗯了聲。
他大婚本有五日婚假,不過他是半刻也沒閒著,等處理完這些瑣事,已經是深夜了。
剛踏入寢居,他驀地想起一事——昨天他因公晚歸,兩人未能同床,今晚…是否要同床?
他對新婚妻子並不瞭解,更不知她性情品行如何,日後若真要和離,現在和她同床,難保以後後患無窮。
謝鈺微微擰了下眉。
沈椿回來之後,又是懊惱又是忐忑,在心上人面前丟這麼大臉就不說了,頭頂還有一封和離書壓著,早知道謝鈺不介意她不識字,她一開始就應該跟謝鈺說實話的,撒謊真是要不得!
她心裡記掛著那張和離書,勉強學了半天字,直到入夜,謝鈺還沒回來,嬤嬤便先來服侍她洗漱。
沐浴的時候,春嬤嬤著意又往她身上澆了瓢牛乳,沉聲提點:“娘子,昨日謝三郎晚歸,你們不曾圓房,今日你們又鬧了場不快,這樣下去日後只會越來越疏遠,還是早點做一對兒真正的夫妻吧。”
這春嬤嬤是沈家伺候的老人,是大婚前夕承恩伯特地把人接來照料她的,為人很是穩重可靠。看眼下的情勢,指望沈椿在謝家主持中饋是沒可能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謝鈺能看上她這張沈家秘傳的漂亮臉蛋,早點圓房生子,這樣沈家多少也能跟著沾光。
沈椿已經連著半個月用牛乳泡澡,她現在聞自己都是一股奶呼呼的味道,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塊牛乳製成的點心,聞起來怪彆扭的。
她覺得春嬤嬤說話很不靠譜,咕噥著頂嘴:“圓不圓房也不由我說了算。”
“娘子別這麼一根筋,難道你們二人還要一直冷著不成?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的,您有那個本事降得住他嗎?既沒本事壓住他,便得跟他來軟的。”
她服侍沈椿穿好寢衣,很直白地道:“再正經的男人,說到底也是下半身管著的,謝三郎再如何神仙人物,他總歸也是男人。娘子聽老奴的,床笫之間別要那麼多臉面,等同過床,再撒個嬌哄一鬨,把白天的事兒輕輕揭過,您也能和謝三郎好好地過日子。”
春嬤嬤邊說邊拿出一套特製的水紅寢衣,衣裳襯的膚色極亮,氣色頗佳,寢衣用上好的真絲剪裁,卻極薄極透,根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