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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城東擺攤的商販,雜耍的藝人也跟著陸續離去,昭華沒了熱鬧看,正要起身,又掃了眼沈椿,發現她正在欄杆邊怔怔等著人,髮絲和?前襟被?細雨打溼了都沒察覺。
先不說?謝鈺來不來了,她出門的時候沒帶傘,現在雨下大了,她等會兒要怎麼回去啊?
昭華撇撇嘴,對侍婢道:“去,把我的傘給她一把。”
沈椿收到?傘,一臉懵逼地看著昭華:“你這是幹嘛?”
昭華清了清嗓子:“給你你就收著,問那麼多?話幹嘛?”她又撇了下嘴:“趕緊回去吧,謝鈺不可能來了。”
她本來覺著,沈椿一個鄉下村女和?謝鈺成婚實在是便宜她了,現在看來,各人有各人的不如意,謝鈺固然是仙姿佚貌,但他那性情?也如神仙一般,以萬物為芻狗,根本不會把誰專門放在心上。
假如沈椿真能引得神仙動凡心,昭華估計要恨的牙根癢癢,但現在看來,神仙還是那個無情?無慾的神仙,瞧見沈椿被?這般冷待,她既覺得她慘慘的有點可憐,又慶幸幸虧不是自己嫁了,她可受不了這個窩囊氣,估計每幾天就要抑鬱而終了。
沈椿捏著腰間的荷包,犯倔:“不行,我得在這兒等著,萬一他來了找不到?我怎麼辦?”
他答應和?她一起在祈願樹下祈福了,他從小就答應了。
昭華翻了翻眼睛:“你真是不知道他是什麼樣兒的人,算了,你隨便吧,我才懶得管你。”說?著就扶著婢女的手下了樓。
又過?了不知多?久,雨勢漸小,‘寒煙渚’的老闆親自上來賠笑:“夫人,馬上要到?子時,小店快要打樣,您看”他不敢直接請沈椿走人,便道:“要不小的帶您去樓下包間?”
沈椿好像才回過?神來,怔怔抹了把臉,胡亂搖頭:“不了,我這就走。”
她低著頭下了樓,就連樓畔不遠處的河邊垂柳旁站著一道挺拔聲音,那身影高大挺拔,側對她站著,一線闌珊燈火打下來,赫然就是謝鈺的眉眼!
沈椿心裡?一喜,也顧不上打傘,提著裙子跑過?去,展開雙臂從後抱住她,半是抱怨半是嗔怪:“阿郎,你怎麼才來?”
被?她抱住的人影僵了下,沒有回應。
沈椿覺得納悶,正要開口詢問,忽然聽見河對岸傳來一聲詢問:“你們在做什麼?”
嗓音清越,噴珠吐玉一般,只是夾雜著絲絲疑惑。
沈椿一悚,抬眼望過?去,就見她的夫君,大忙人謝鈺站在河對岸的馬車旁。
那她懷裡?抱著的又是誰?
天?老爺啊, 她做了什麼哇!
她居然抱了一個?陌生男人,還被她正經夫君瞧見了!
別說?是對著陌生男人如此親近了,就是她和謝鈺,也幾乎沒有過這般親密相擁的舉動, 除了在榻上, 謝鈺一向不?允許人隨意近身, 她稍有親密之舉就會被他?提醒保持距離。
沈椿臉上‘噌’一下?燒的通紅, 有點驚慌地?倒退了幾步, 急急地?抬眼看向對方。
這男子看著二十三四,眉眼竟生的和謝鈺有六七分相似,五官不?及謝鈺精緻, 但他?眉骨生的極高,眼窩深邃, 倒不?似尋常漢人了。
比之謝鈺的仙姿,他?更多了幾分豔麗華美,倆人恰似牡丹寒梅,各有千秋。
他?左邊兒眉毛居然故意剃斷了一小節兒,越發顯出幾分浪蕩不?羈來, 外?貌上和謝鈺的區別就更大了,要是方才沈椿瞧見他?的斷眉,怎麼也不?會認錯人。
謝鈺這時候已經走過來, 先?是介紹:“這位是我長兄,謝無忌。”又轉向沈椿:“這是你弟妹, 沈氏,你們二人應當未曾見過。”
然後他?又看向沈椿, 語氣不?自覺重幾分:“過來。”
沈椿臉上還在隱隱發燙,提著裙襬就躲到他?身後了。
謝無忌在她面上定了一定, 眼神恍了恍,似有幾分疑色,才懶洋洋地?開口:“咱倆被人錯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是光線太暗,弟妹瞧錯了吧,你這麼兇做什麼?”
不?用他?說?,謝鈺自己也能猜出原委,但他?的話?裡隱隱有迴護沈椿之意,聽著頗為微妙。
謝鈺微微眯了下?眼:“她瞧錯了,你為何不?出言提醒?”
謝無忌噗嗤笑了:“我又不?知她是弟妹,剛來長安就有佳人投懷送抱,我為何要提醒?”
他?優哉遊哉地?道:“若不?是你突然出來,我還想著今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