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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法令辦事兒,何來縱兵屠民?,你這是血口噴人?,分明是你先殺官謀反!”
他被長兄庇護太久,雖狠毒卻?無剛勇,一遇事便露了怯,和謝鈺開口對質便落在了下風。
謝鈺稍稍側身,露出身後一人?,胡成武一看,發現居然是他心腹手下的一個伍長,那人?高聲道:“我作證,胡守備向他的心腹馬二下令,讓他帶著兵馬,今日之內把整個王家村屠殺乾淨,我覺得不妥,正要阻攔,馬二一怒之下便要殺我,幸好謝大人?及時出現救下了我,又殺了馬二那狗賊,不然這會兒王家村數百口人?已經遭了毒手!”
細算下來,胡成武這事兒還真是冤枉,這命令壓根不是他下的!!
此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一來謝鈺沒?有他貪汙賑災款的證據,二來馬二已死?,他完全可以把罪責全推到馬二頭上,第三天,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品階高於謝鈺,他長兄又是薊州刺史,謝鈺根本無權處置他!
他正要辯駁,忽然心口一涼,被一柄如秋泓瀲灩的寶劍直接穿透了。
謝鈺根本不給?他張口辯解的機會,拔出長劍,直接削掉了他的腦袋。
他冷玉一般的面?頰上濺了一串血跡,毫不避諱地提氣胡成武的頭顱:“胡成武貪贓枉法,殘害百姓,今日我將他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他高舉起胡成武的官印,沉聲道:“從?今日起,由我暫代守備一職,爾等需聽?我號令,都退下吧!”
胡成武仗著胡刺史作威作福,在軍中?本就不得人?心,眾人?相互看了看,向謝鈺行禮:“我等願唯謝大人?馬首是瞻!”說完便躬身退下了。
等人?都走了,長樂才擦了擦冷汗,低聲問:“大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謝鈺這一番操作瞧著威風,實際上也是險象環生。
他們剛到王家村附近,就見馬二領兵準備屠村,馬二和手下伍長起了爭執,謝鈺趁機殺了馬二,又趁亂闖入軍營,趁其不備將胡成武就地正法。
但?實際上,謝鈺品階低於胡成武,即便定罪,他根本無權處置他。
而且胡成武畢竟是五品大員,僅憑一個人?證也定不了胡成武的罪,所以謝鈺雷厲風行,以極快的速度殺人?奪權,根本不給?他人?反應過來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胡成武是胡刺史之弟,謝鈺這麼貿然殺了他,之後兩人?必定是不死?不休!
起?手不悔, 謝鈺並未像長樂一般憂心忡忡,他神色自若:“這無妨,軍中素來?有事急從權的慣例,胡成武和馬二已死?, 這兩人合謀屠村的罪名跑不了了, 只要收集他們昧下賑災款的證據, 如此一來?, 證據確鑿, 我為了救下數百村民的性命,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行事。”
長樂心念一轉,瞬間明白過來?了——假如胡成武不死?, 他還能把貪汙屠村的罪名扣在馬二身上,現在他已經成了屍首了, 自然?無從辯解。
謝鈺行事一向如此,雖遵循律法,卻從不拖泥帶水,該出手時一向果決,長樂大為歎服, 又擰了擰眉:“只是胡刺史那裡?他不會放過您的。”
這人還是謝鈺的頂頭上司,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薊州之長, 真是要了命啊!
謝鈺卻搖頭:“無妨。”
他望向長樂:“你?可知人生一世,該如何立於不敗之地?”
長樂有些糊塗:“請您指點。”
謝鈺沉聲?道:“做正確的事。”他目光轉向村落方向:“只要做正確的事, 安守禮法,順應民心, 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長樂先是不解,再結合謝鈺往日行事, 悟了。
只要謝鈺做好一個同?知該做的,厚待下屬,順應民心,胡刺史就算再恨他,也無法拿他怎麼樣。
他又小心翼翼地問:“那沈娘子那裡?,咱們是不是先派人把她接出來??”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細細想來?卻非常棘手。
他們來?之前?,已經打聽過村子裡?的病況,眼下村子裡?九成的人都倒下了,附近三個村子的村民也陸陸續續染病,沈椿倒像是對這種病有抵抗似的,明明是最早接觸瘟疫的那批人,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甚至每天有空給病患把脈熬藥。
但誰能保證她身上沒有攜帶這種疫病,萬一把她接出來?之後,瘟疫再次擴散呢?並且封村的命令是朝廷下的,令諭上很明確地寫了不使一人進出,救出沈椿便等於違抗律法。
可若是不救,誰能保證她會這麼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