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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萱深吸一口氣,關上門磨蹭五分鐘,才慢慢往裡走。
從院門到家門不足百米,她愣是走了十來分鐘。
進到客廳,姚萱貓著腰環視一週,沒發現梁老二身影,懸著的心終於穩穩當當落下。
她逃也似的跑上樓,鑽進房間,反鎖房門。
這鬼地方,不宜久留!再和梁老二住一塊,人都得瘋!
姚萱拍了拍撲通撲通的小心臟,短短几秒鐘內,做出搬家決定。
等婚假休完,找個公司附近的房子,就以方便上班為藉口,搬過去住。
叮咚——母上發來任務提醒,她拍拍臉頰,躡手躡腳溜出去,視死如歸敲下隔壁房門。
梁晏身披浴袍、手揣乾毛巾來開門,看她一眼問:“有事?”
髮梢垂落眼尾,面板上沁出碩大水珠,一顆接一顆,順側臉輪廓滾落,滑過頸側青筋。
部分水珠受鎖骨阻擋,堆積其上,部分繼續下滑,淌過胸膛,落入浴袍交叉處,消失不見。
姚萱看直了眼,情不自禁嚥了口唾沫,說話結結巴巴:“那個……梁二……哦不梁總,我……嗯哼……”
她欲蓋彌彰偏頭,餘光卻禁不住身材勾引,不斷往他鎖骨到交叉點那一片瞟。
梁晏低頭,順她的視線看向胸口,淡定地把浴袍收緊。
“什麼事?”梁晏不看她,單手舉起毛巾擦頭髮。
“我餓了。”房間門口不是談事的好地方,進他房間更不合適,姚萱找藉口引他下樓,“你可以給我找點吃的嗎?”
“沒有。”他冷漠拒絕,作勢要關門。
她手忙腳亂抓住門把手,借身體重量把門推成180度,腆著笑臉,雙手合十懇求:“梁總,幫幫我嘛!如果我餓死了,你上哪找我這種溫柔大方美麗迷人善解人意還允許你養情婦的合作方?”
她每蹦出一個詞,他眼角就跟著抽一下,顯然被她這通胡言亂語尬住了。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求人幫忙誇自己的。”桃花眼彎成月牙狀,他莫名其妙笑了下,“還有,我不養情婦。”
啊?
姚萱一頭霧水,想追問,房門已經關上了。
“我還沒說……正事呢……”她握拳敲門,裡邊的人卻裝聾子,手敲紅了也不搭理她。
手不中用,換腳接力。
高跟鞋踹門,猶如雞蛋撞石頭,門完好無損,腳光榮負傷。
姚萱“哎喲”一聲蹬掉鞋,腳趾腫了!
“梁晏,你出來,我有事要說。”
房內亮光熄滅,梁晏懶懶回她:“明天再說。”
任務沒完成,加上心裡不舒服,姚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摸出手機看,三點半了。
她翻身趴在枕上,雙手托腮,和牆壁大眼瞪小眼。
床頭小夜燈散發橙黃暖光,燈下坐著小王子,小王子身邊有朵紅玫瑰。
姚萱側身,單手支著頭,碰一下紅玫瑰,藏在燈座裡的抽屜突然彈出。
一疊卡片堆在抽屜裡,她取出來捧在手上看。
燈光映照下,玫瑰失掉本色,反射燈的橙色。
瞧那花瓣層層疊疊,姚萱自然而然聯想到他手上的莫妮卡。
“矯情。”姚萱不屑一顧,把卡片丟回抽屜。
臉埋入枕頭,馥郁花香沁人心脾,撩人心絃。
莫妮卡像縷幽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無論看見什麼東西,聞到什麼氣味,明明風牛馬不相及的東西,竟能強行產生聯絡。
夏夜難眠,蟬鳴聒噪,姚萱死活睡不著,索性跳下床,披上開衫,趿著拖鞋下樓吹風散步。
走著走著,來到水榭對岸的玻璃盒子——花房。
藤蔓從室內向室外延申,爬滿玻璃牆,模糊了建築內外界限。
姚萱撥開藤蔓,只見花房內百花盛放,爭奇鬥豔。
彷彿誤入人間仙境,草木葳蕤,美不勝收。
姚萱無心欣賞,打著手電筒在花房裡翻找,終於在角落的找到殘花。
她輕手輕腳把花轉移到花臺上,找來園藝鏟和花盆,到花園裡刨土……
嬌生慣養大小姐,生平頭一遭栽花,全靠熱心網友指點。
姚萱參照夜貓子們的評論,往花盆裡加八分滿的土,拿起剪刀修剪根部,把花放進盆裡繼續填土,壓實……
“真麻煩,有些人就愛沒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