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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停住腳步,張老黑一臉疑問的看向我,我指了指腰間的鈴鐺,又擺了擺手,示意他鈴鐺已經不響了。
然而,我光顧著聽笛聲,全然不知道我的鈴鐺是什麼時候變啞巴的。
當棺材裡面傳來咚咚的聲音,我才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
除了張老黑以外的兩個小夥見勢不妙,一改臉上淡定的表情,撒丫子就跑。
我看著地上不斷亂響的棺材,心裡別提有多慌了,我轉頭看向張老黑,張老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從兜裡掏了一捧攙著紅色的黃泥咂在棺材板上,拉著我就跑了起來。
我沒頭沒腦的跟著他跑,直到回了家,他才肯開口說話:“我說你小子啊,怎麼每次都那麼馬虎,不是說一旦鈴鐺響了就停下來嗎!”
聽了他這番話,我感覺冤枉的很:“我只顧著聽那笛聲,根本沒注意到這玩意兒不響了啊!”
“啥子笛聲?”張老黑一臉蒙圈。
這下子我也跟著傻眼了:“你沒聽到笛聲嗎?從一開是就有的,一直在響。”
張老黑沉默了。
“照你那麼說,可能從一開始這屍體就有問題,我那人血黃泥恐怕是壓不住了!該死,託我辦事的那家人跟我保證這墳可以動,沒問題,我才動了,他乃乃的,上當了!”張老黑一邊咕噥一邊咬牙切齒的咀嚼著嘴裡那根早已經抽完的菸蒂。
我問他接下來咋辦,他說他也不曉得那東西的強度,只能先在家裡待著觀察一下,看看會不會發生什麼異變。
說實話,現在我跟張老黑待在一起,是一點安全感都不帶有的,但是打電話給許安下沒有打通,想來這個時間已經睡了。
張老黑從後院的草棚子裡又撅了幾坨黃泥出來,然後從地窖裡取出擱在罈子裡的紅色液體,跟黃泥攪拌在一起。
我問他這是啥,他說這是人血拌的黃泥,血是從剛死還沒涼透的屍身上取來的。這玩意兒能起到那麼一點鎮壓作用,但力量有限,所以他就多弄了一些。
我聞著那股夾雜著泥巴味的血腥味兒,感覺有點想吐,便離開了他的操作現場,回屋去了。
我聽著張老黑在外屋忙活了一陣子,隨後也回到床上,不久便想起了鼾聲。
我在腦袋裡過了一遍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懊惱的發現正事進度為零,又惹了其他的麻煩,心裡不由覺得煩躁。
過了很久我才開始有了睡意,但剛想入夢,就聽到一陣笛聲徐徐飛入耳朵。
我頓時清醒過來。
那笛聲似乎由遠及近,變得越來越清晰了,我試圖搖醒張老黑告知他此時的狀況,沒想到他睡到像頭死豬一樣,任憑我怎麼叫他都不醒。
沒有辦法,我只好緊閉著眼睛,假裝睡著,耳朵卻仔細的聽著啊笛聲的方位。
慢慢的,我感覺聲音越來越近了,直到近在咫尺,就在我的耳邊!
笛聲響了很久,久到若不是聲音太大我都要睡著了。
突然,那聲音戛然而止,繼而在我耳畔響起的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你把她給弄哪兒去了?”
一開始我還不確定他是在對我說話,直到這聲音伴隨著一股子涼涼的吐息直擊我脖頸,我才敢確定那是在喊我。
我不敢說話。
“告訴我!她在哪!她到底在哪!”那聲音越來越急躁,語氣也越發的兇。
我心叫我又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怎麼直到在哪裡啊!你有這個功夫不去找人,在這裡逼問我有什麼用!
“你知道的!他們告訴我了!你知道的!問你,一定,有用!”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夠聽到我的腹誹,並且用一種兇巴巴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
我承認,我這段時間招惹的女鬼有點多,但這男鬼為什麼找上我,我是真的搞不清楚!
我挖空腦殼仔細的想了想,以為他是在找他自己的屍體,於是試著透過腹誹跟他溝通:“你的屍身就放在山下面那個小土坡上,就是離土地廟不遠的地方。因為放在棺材裡面,所以鐵定沒有人偷,也絕對不會壞掉的。”
沒想到他還是不依不饒:“我沒找我的屍身,小子,你少在我面前裝蒜!”
天地良心啊!我可是陽光積極一心向善,熱愛生活平等待人的好青年,從來沒做過拐賣婦女兒童的事,無論是誰丟了,都鐵定跟我沒有關係!我心中哀嚎。
那東西似乎停了一會,過了一會像是確認過什麼一樣,又在我耳邊開口:“沒有錯,就是你。”
我心裡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