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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爺昨晚上為躲避一個小童自己摔傷的事一夜間傳遍上京,只是睿王爺據說摔得腦子震盪了,需要靜養,誰都不見。
自然也沒見金士釗。
昨晚上他等得花都謝了,睿王一行人回王府,誰料他還沒靠近就被推到一旁,隨即就被關在了門外。
回到侍郎府,楊氏叫屈,金湘湘哭鬧,金耀陽說胡話,老夫人夢魘,各院下人輪番來喊他去處理。
一夜沒睡,天沒亮又爬起來趕往睿王府,結果又吃了閉門羹,一肚子氣,一肚子委屈無處發洩,眼看上朝時間快到了,只得先去上朝。
他剛走,容權就來了,從馬車上拿下來兩個木拐,敲響了王府大門。
“這是我家公子特意囑咐給王爺做的,王爺崴了腳,用這個剛好,另外祝願王爺早日康復,小的就不進去叨擾了。”
睿王爺管家拿著這兩個奇怪東西不知怎麼處置,這好似不是什麼吉祥玩意兒,話說他家王爺還摔破了頭,送補品不行嗎?
容權一走,其他各府來探病的就踏破了門檻,管家和長史俱都收了禮,但面見王爺的要求都否了。
今天的朝堂有些特別,輕易不開口夸人的御史開始夸人了,將昨晚上睿王所做所為著重讚美了一通,說他品格貴重,身居高位卻平易近人,看待百姓安危如同自身。
誇完了睿王,語氣一轉,又批判起朝中某些高階官員私生活糜爛,家風敗壞,烏煙瘴氣,有辱斯文。
他這說的只差沒點金士釗的大名,金士釗聽得面紅耳赤,羞憤難平。但人家沒點名,他也不好意思出列反駁,對號入座。
誰知這還沒完,剛才那個御史在朝上發言一向是溫和的,點到即止,還給人留一點顏面,接下來那位就沒這麼人性化了。
“趙御史因何不提名道姓?滿朝文武誰人不知,這就是禮部侍郎金士釗金大人,你不說,金大人還以為說別人呢?”
金士釗眸孔一縮,深感不妙。
果然那人出列,手持笏板,將這幾天到處傳的流言一五一十都在大殿上說了一遍,末了道:“陛下,一個官員和其家人有這樣的名聲,丟盡了朝廷臉面,何以為官。望陛下徹查此事,若是真的,金大人該罷官下獄。若是假的,也好還金大人清白。”
金士釗徹底紅了臉,他沒想到,只一天沒見到睿王,他就被認定失了價值,開始攻擊他了。
“劉御史休要血口噴人,豈可因這捕風捉影的事敗壞本官名譽。”
劉御史冷臉望他,“金大人不如解釋一下,那件事是捕風捉影了?是你寵妾滅妻的行為,還是數度想置嫡子死地的行為?你婚前與表妹私通淫亂是不是事實?你縱容庶子追殺嫡子是不是事實?”
這幾樁罪,哪一樁金士釗都認不起,每每問到一項,他就咬牙否認一項,堅決不認。
同時,他的目光掃向睿王一黨,希望有人站出來替他擋一擋,哪怕帶偏話題。
劉御史冷笑,“金大人死不承認就行了?當日容夫人下葬,可是你家小妾楊氏親口說的,她和你還在容夫人之前,要是你二人沒有婚約,那就是私通,有婚約,那就是停妻更娶。容夫人是建安伯嫡女,嫁妝甚厚,這些本該是她自己掌管的,怎的現在都是你的小妾把持?金耀陽當街公然追殺容夫人嫡子,多人親眼所見,你也要否認嗎?”
金士釗等不到任何人支援,心裡發冷,但也絕不退縮,“劉大人,本官後院裡的事都是家事,夫人生前對此並無提出過異義,因此並無不妥之處。至於妾室處理伯府產業,皆因夫人病重無法打理,讓妾室幫忙而已。至於我兒當街殺人更是荒謬,如今我兒傷重難治,府裡下人被打傷打殘數十人,誰贅殺誰還不一定呢?京兆府還沒結案,劉大人就定了我兒的罪了?”
“金大人這巧言善辯的本事還真是令人歎服。一句家務事,就把所有的醜遮蓋了。但家務事醜到一定程度,讓天下人不恥,就是另一回事了。”
金士釗臉色極為難看,大越重孝道禮法,他的家事有許多令人詬病的地方,細究起來真不禁不得講究。但試問整個上京城,乃至天下所有官員世家,誰家屁股是乾淨的?不都是外面好聽,裡面一兜子屎?只不過捂得結實,沒人看見罷了,這些,誰又講究他們了?
再看御座上的宣寧皇帝,他就像睡著了一般,眯著眼,一動不動,既不說話,也不發表意見。
忽然心裡又有了底氣,陛下並沒有斥責他,想來心裡還是偏向自家的。
也從側面證明了,陛下屬意睿王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