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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看了一眼來人,“一般吧,也就能賺幾百兩,估計是想跑路。你不看你的雜貨鋪子,跑我這來幹什麼?還捂這麼嚴實。”
來人徑直走進櫃檯裡面,與他當面坐下,拉下斗篷,露出一張大眾臉,”老孫,有人拿了代表少主子的戒指來鋪子裡,我怕有詐,沒反應。”
老孫頓時坐直了身子,臉色凝膠,“少主在江南,戒指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來人道:“不清楚,我也沒問,拿戒指的人也心懷顧慮,我倆都是隱晦試探。他沒說是誰,我也裝傻充愣。”
老孫理解,他們太怕遇到官府釣魚了。
“你說,如果戒指不是假的,少主也沒有可能丟或者被搶,這個拿戒指的人會不會就是自己人。”
老孫吸氣,“有可能,但也要小心印證。既然他能找過來第一次,就還能找過來第二次,下回……”
話沒說完,後院裡傳來特殊叫聲。
“白眉回來了。”
白眉是一隻成年海東青,體型大,力氣足,承擔著運送重物的任務,此時就落在它的地盤上,一隻爪子直撓另一隻爪子上的大竹筒。
老孫把竹筒卸下來,拿了肉乾和水餵給白眉,他則是握著竹筒向鋪子走,順便關了門。
“是江南來訊息了嗎?”
老孫開啟竹筒,倒出裡面的東西,是一個大信封,上面寫著容棠親啟。
給他們的命令是找到這個人,把信給他,附贈容棠資訊,不到十五歲,身邊一個丫頭叫春草。
老孫沒有頭緒,來人有點疑惑,“容棠,容棠,怎麼有點耳熟……”
京城金侍郎府。
金士釗又過了雞飛狗跳的一天。由於請假太多,上司魏尚書已經嚴重警告了他,沒有辦法,今天必須當值,右侍郎上朝。
去了才知道,原本自己主持的秀才秋試被右侍郎頂了去,手下人委婉的告訴他,是因為老是告假不上差,這樁肥差才被右侍郎搶走。他可是氣壞了,主持秋試能收好多油水,現在全泡了湯。
枯坐在辦公房半天,吃午膳時間,烏管家來報,富新莊來人了,說和杜國公府起了衝突,杜三爺帶人去搶富新莊,要把楊二老爺趕出來了。
金士釗不信,又見烏管家說的信誓旦旦,不能不信了。
他氣得想罵娘,有心不管,又憋著火,國公府又怎麼樣?難道他三品文官還怕一個武將不成,關鍵是可忍孰不可忍。
剛好魏尚書下朝來禮部署衙,他覥著臉又告了假。
魏尚書看他的眼神耐人尋味,右侍郎笑容可掬,“金大人有事只管去忙,署衙有事,下官一人足矣。”
世俗以左為尊,金士釗一直為比右侍郎高一線自豪,今天卻覺得臉火辣辣的。沒奈何,家裡事重要,他還是得去處理。
坐轎子走到半路,又後知後覺,就這樣去找杜國公,真沒問題嗎?他再是武將,也是世襲一品國公爺,連魏尚書也不去輕易招惹的人。
讓轎伕一轉,拐向了睿王府方向。
自那夜睿王摔傷,已經好些天沒出門了,自己去送禮,也被掌史打發,不知道現在去見,會不會仍然被拒?要真是那樣,自己真得好好尋思了。
好在這次沒有被拒之門外,睿王接見了他,給他,也給外人一種睿王還看重他的錯覺。
睿王拄著雙柺出來見他,頭上還纏著白紗。
其實睿王只“傷”了一條腿,但拄雙柺的話,顯得特別慘。他的兄弟們,甚至父皇,都來看過他了。尤其是父皇,說了許多勉勵的話,誇他性子仁善,愛民如子。
睿王感動的涕淚交加,決定養足百日再康復,更何況下面人說了,這些天他仁善的名聲傳遍大街小巷,在百姓中聲望飛漲。
金士釗行完禮,說了來的目的。
南宮睿的屁股還沒坐穩,立即感覺椅子上長了刺。
“你說什麼?杜國公買了富新莊?”
金士釗以袖掩面,“是那個不孝子所為。他強行闖了祖母的院子,把所有田地,房屋,鋪面契書都搶走了。如今竟然大逆不道,偷賣祖產。杜國公不明真相,被他糊弄,下官不想和杜國公起齟齬,還望王爺居中說項。”
南宮睿臉色怪異,“金大人,你老實告訴本王,是容棠本人,或是派人,闖了侍郎府,搶了侍郎府金家的家當,還是……”
金士釗麵皮羞囧,睿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南宮睿怔了片刻,方道:“金大人,此一時彼一時,容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