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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輛車算得上浩浩蕩蕩,悠悠上了路,此一去大幾十裡地,還需趁早趕到。
“等一下,等一下。”春草和大湖嬸合力端了一個大陶盆過來,送進了容棠坐的馬車裡。
春草道:“差點兒忘了這個,少爺,我也不懂,你帶一盆過去,嘗一嘗,能吃的就吃了,不能吃就扔了,等你回來,怕又耽誤了。”
容棠這才想起還有昨天補救的兩盆米酒釀,說了只需再發酵一天,自己又給忘了。”
馬車重新上路,行至橋上,車簾子一掀,張太醫扒著車廂上來了。
上來就上來吧,這老頭還可恥的抱著公用拐,以便隨時拄上。
“可憋死我了,小子,老夫也出門透透氣。”
容棠能說什麼?只要老頭不整天嚷嚷給他發育小老二,基本他怎麼高興怎麼來。
一路無話,走到中途,與通向上京路上的一輛雙駕馬車頂上了。
容戰和容萬里相視一眼,過去搭話,雙駕馬車也不是誰都能坐的,裡面大小是個人物。
交涉了兩句,二人神色古怪的回來覆命,“主子,前面那位,讓你過去敘話,說如果不乖乖過去,就把逃跑的胡旺姐弟倆交給大理寺。”
“我……”
另一個髒字沒吐出來,雖然那事有南宮璟和鄭長寧,張三爺幫著轉了性質,明眼人還是能猜到內情複雜,只差證據。
他眼下正想在富新莊大展宏圖,可不想橫生枝節,惹上官司。不就是去見個人嗎,問題不大。
跳下去朝大馬車走去,不待上車,就認出了趕車人和押車人,是那個鄭長治的手下,老溫和玄雀,車裡是誰,不言而喻。
“鄭公子,你這是……”
他掀開車簾子,就被雷到了,想問的問題也轉了方向,“好別緻。”
只見鄭長治在馬車裡坐著輪椅,新輪椅,容棠設計的,能隨意轉方向的輪椅。
他和唐扶雲提過的碳鋼管沒有,這貨直接用得銅管,金燦燦的,很貴很拉風。
但鄭長治的臉沒有表情,甚至算得上臭。
容棠咳了兩聲,“鄭公子,我有點忙,抱歉……”
“上來,你上哪,我可以送你過去。”
容棠嘆著氣上車,卻沒有任何可坐的地方,只能屈就一隅。
馬車駛動,現在是七輛車駛向富新莊。
“鄭公子,不知道……”
“鄭長治語氣悠悠,“你覺得我坐著輪椅好看嗎?”
雖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容棠還是無法理解鄭長治對美的執著。
“鄭公子很好看,這輪椅也好看,加在一起……”
殘疾人坐輪椅可以用好看形容嗎?
鄭長治臉一黑,“我是說你會不會感覺丟人?”
“不會。”容棠答得毫無心理壓力,他真沒覺得丟人。
你坐輪椅,和我有什麼關係?
鄭長治感覺很挫敗,容棠總能讓他氣到。
自從唐扶雲給他送去新輪椅,府里人見了都說好,漂亮,功能齊全,十分適合大公子,他的心情就惡劣起來。
老溫說新輪椅很好用,輕便,轉折隨意,真是精妙絕倫,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再好,還不是輪椅嗎?沒有人真正瞭解他想要什麼。
他的人查到容棠今天“傷愈”出門,他便帶了這個輪椅來堵他,問他有沒有感覺到他的感覺。
他說他不覺得丟人。
猛一拍輪椅扶手,不知觸動了哪個機關,嗖一下射出一支箭,嚇得後面人嚎了一聲。
容棠嚇了一跳,掀簾子後望,只見銅錢趕的馬車棚頂插著箭矢,把銅錢驚得要死了,差點弄死他。
“離遠點,十丈以後。”
容棠喊完,瞪著鄭長治。鄭長治也知道無心闖了禍事,但他驕傲又彆扭,並不會致歉,眼看著是老溫從前面跳下去安撫銅錢。
略停了片刻,車隊重新上路,好一會無言。
還是容棠先打破了沉寂,那張酷似鄭九的臉卻有一個不完整的身體,總是能擊中他心裡最柔軟處。
“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鄭長治抿唇,俊美無雙的臉倔強的轉向一旁,只給容棠看半幅側臉。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特麼也俊!
容棠可恥的發現自己貪花好色,揉了揉臉,藉機吞下口水,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