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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君強臣論上黨
&esp;&esp;“來,還是那沙盤看得更真切些”秦昭王一把扯開了衣領,伸手扇了扇風。雖然這密室中專門設定了一大塊冰塊做成的屏風降溫,但是心情激動的秦昭王,依舊覺得酷熱難耐。
&esp;&esp;待走到那沙盤旁,看著那隆起的沙丘、下陷的溝壑,隱約間,秦昭王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秦軍銳士,隆隆殺向了這片他志在必得的上黨山地。
&esp;&esp;不過這秦國的沙盤和御林軍的沙盤相比,還是粗疏得很,只是能隱隱看出那山川、河流、城池的城池的形狀。而不像趙括督導御林軍將士精心製作的沙盤一般,甚至連駐軍、糧草等等全都有詳細的標註,並且還有若干分解開來的小沙盤,將精細幾乎做到了極致化。
&esp;&esp;這並非是趙括就比秦昭王聰明,而是趙括大將軍多了兩千多年見識的緣故。在另一個時空中,看慣了谷歌地球的趙括,甚至覺得御林軍的沙盤僅僅湊合而已。
&esp;&esp;“呵呵——武安君,詳盡的地形范雎不如你明白,還是你來為大王解說吧”范雎淺淺地笑著,順便賣給了這武安君白起一個人情。這范雎總是覺得白起和他隔著一層什麼,在秦昭王面前,他還是希望表現得大度一些。
&esp;&esp;“應侯過謙了,白起一介武夫爾。”白起冷冷一笑,平日裡面色僵硬的他,很少露出笑容,這一笑感覺甚為彆扭。范雎看著白起這一笑,覺得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難受。
&esp;&esp;“武安君,還是你來,好好為本王解說一下這韓國上黨郡的地形吧”秦昭王適時地打著圓場,對這一文一武兩位股肱之臣之間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齟齬,他心知肚明。
&esp;&esp;只見武安君白起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唰地一揮,手腕一抖在上黨的沙盤上方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隨後白起沙啞的聲音響起“我王且看,此處乃韓國之上黨山地”
&esp;&esp;結合地勢解說作戰之要害,這正是白起拿手強項,白起侃侃而談,腔調漸漸高了起來,將上黨山地的險惡地形解說得生動而形象。
&esp;&esp;“嗯”秦昭王專注地聽著白起的解說,不時地點著頭,他漸漸地他忘記身旁的炎熱,目光沉沉地注視著面前的沙盤,彷彿身臨其境一般,那上黨山地的山山水水,在秦昭王面前漸漸地鮮活起來,而不僅僅是一盤沙子而已。
&esp;&esp;秦國欲圖決戰趙國,這上黨乃是必爭之地。
&esp;&esp;若以秦趙兩國腹地本土論,秦趙之間並不接壤,甚至堪稱天險重重距離遙遠。秦軍若自函谷關東出,中間隔著東周室洛陽王畿、韓國、魏國的千里河山。
&esp;&esp;若從秦國的河西高原東出,且不說河西高原本身之險峻,從九原雲中大草原洶湧南下的大河,更是難以逾越的第一天險。過了大河,便是又一天險呂梁山。(注:本文中所說的大河即為黃河,但是其流向和現在的黃河完全不同。)
&esp;&esp;呂梁山東北——西南走向,東北接樓煩的管涔山,西南至大河禹門口接龍門山,依河逶迤近千里,連綿群峰高聳,彷彿便是上天為大河刻意築起的一道接天大堤。過了呂梁山便是豐饒的汾水河谷平原。
&esp;&esp;河谷平原的北部是屬於趙國的晉陽,中部南部便是魏韓兩國的河東、河內之地。越過河谷平原,便是又一道南北綿延千里的天險——太行山。太行之名,古已有之。山海經。北次三經雲:“北次三經之首,曰太行之山。其首曰歸山。”後世博物志。山雲:“按太行山而北去,不知山所限極處,亦如東海不知所窮盡也。”
&esp;&esp;在古人口中,這太行山又叫五行山、王母山、女媧山,卻是大大有名。這道綿延大山與呂梁山一樣,也是東北——西南走向,東北起於趙國代地的拒馬河谷,西南至於魏國河內的大河北岸,也同樣是綿延千里。呂梁山與太行山夾持的汾水河谷平原,還有太行山以東直抵大河入海處的千萬裡廣袤土地,春秋時期都是天下第一大諸侯——晉國之領土。
&esp;&esp;魏趙韓三家分晉,東周的天下便進入了戰國時代。戰國分野:太行山以東以北為趙國,呂梁山南端、太行山中段及南端並大河南岸平原,為魏韓兩國。也就是說,秦國要向東進入趙國,這太行山便是最後一道天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