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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急變
&esp;&esp;(誠摯感謝書友“菲耐克斯”的慷慨打賞,小生拜謝)
&esp;&esp;武安君白起聞聲,便是眉頭一皺,他揮了揮大手,示意中軍司馬令守帳衛士放那野王斥候入賬,那中軍司馬跟隨了白起多年,白起這大手一揮,他頓時便明白了什麼意思。
&esp;&esp;只見那中軍司馬伸長了脖子,便衝著帳外扯著嗓子喊道:“兀那野王來者,速速入帳來哉——”
&esp;&esp;中軍司馬話音未落,帳簾便被猛然掀開,便見一個滿頭大汗、渾身塵土的斥候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那一身的汗臭味隨風席捲而來,登時令帳中眾將們皺起了眉頭。
&esp;&esp;望著這自野王匆匆趕來的斥候狼狽神情,眾將們頓時有些詫異,一時間不知道野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把這時候急成了這般儀容。看著那斥候髮髻散亂、嘴唇乾裂的模樣,想來定然是一路奔波,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
&esp;&esp;那斥候見了面色肅然的武安君白起,竟然是一時情急,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那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看樣子已是脫水嚴重。剎那間,那斥候感覺嗓子裡彷彿刀割一般火燎火燎的疼痛,又彷彿乾涸得能冒出煙來一般。
&esp;&esp;“野王何事?還不速速報來?”那中軍司馬望著呼呼喘氣的野望斥候,便是迫不及待地問道。身為幕府大帳的中軍司馬,對野王這大糧倉之要害所在,甚為傷心。剛才聽到急報兩個字心頭便是沒來由地一顫。眼見那斥候說不出話來,他頓時有些急了。
&esp;&esp;憋了老半天的時間,那斥候才憋出了一句話來:“水——水——”說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讓人不忍卒聽。
&esp;&esp;“端碗水來——”那中軍司馬見狀,忙喚來侯在帳外的軍僕,給這斥候端來滿滿一陶碗的涼水。那斥候也沒有心情客氣,連個謝字也未說,便端起陶碗“咕咕咚咚——”猛灌了一起,哈地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喉嚨潤澤舒服了一些。
&esp;&esp;“武安君,小人乃裨將葛青之部屬。”那野王斥候,張了張嘴巴,當先一句話先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esp;&esp;前夜野王糧倉被焚後,那負責守衛西大倉、倖存的裨將葛青震驚之餘,便急速派出兩路斥候,一路前往河內郡報與前來督戰的秦昭王,另一路便是急報在上黨坐鎮指揮數十萬秦軍的武安君白起。
&esp;&esp;裨將葛青是個有擔當的老秦軍人,寧可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大難臨頭之時,他並未向著逃避,反而鎮定地臨機決斷,只待軍令一下,他便要自刎謝罪便是了,至於連坐甚或族誅之禍,秦法嚴苛,卻非人力所能挽回的了。葛青恨只恨自己如此疏忽,竟然中了趙軍聲東擊西的奸計。
&esp;&esp;“武安君,野王大火東西兩座大倉前夜起火了”那斥候顫抖著說完,身子頓時抖得如同篩糠一般,待顫抖止住,頃刻間,便如木塑泥雕般兩眼無神地呆愣在當場,眼看著已是搖搖欲墜。
&esp;&esp;他心頭的恐懼再加上一路不停奔波的勞累,縱然是鐵人也撐持不住了。
&esp;&esp;“你說甚?野王糧倉起火?”武安君白起粗著嗓門喝問道,聲音裡滿是顫抖的恐懼。說話時,武安君白起的三角眼陡然寒芒一閃掃向那斥候。
&esp;&esp;野王東西兩座大倉,糧草已是堆積如山,那費盡千難險運至野王的糧草絕對不容有失,那可是數十萬秦軍之命脈所繫。聽到“火”字,白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頃刻間便是“啪”地拍案而起,心頭的怒火差點就要爆發出來,但是白起畢竟是白起,只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壓制住了那火頭。
&esp;&esp;白起眯著眼睛再想想,這斥候所言也僅僅是“起火”而已,這起火可能是倉吏、民夫用火不慎而引起。至於被趙軍偷襲、故意縱火,武安君白起還未做此想。
&esp;&esp;在白起看來,野王兩座大倉有四千秦軍銳士駐守,大倉之防衛堪比軍營一般森嚴,趙軍若襲擊野王,想要穿過秦國河內郡,要避過秦軍探馬斥候,甚至還要瞞過秦國黑冰臺的密探,談何容易。因瞭如此,那趙軍縱然想偷襲,也是有心無力。
&esp;&esp;若是用火不慎引起火情,自己早已嚴令每座糧囤、庫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