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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寒家的他是靠著浴血拼殺出來的軍功,一步步登上今日高位的。可以說,廉頗乃趙國朝堂新貴族的代表人物。
&esp;&esp;而平陽君趙豹,卻是趙惠文王趙何之弟,能被封為平陽君之高爵,除了他那些還算過得去的才幹外,更主要的是靠著血緣關係。身為王氏宗親核心人物的他,乃不折不扣的老貴族中人。
&esp;&esp;近年來,趙國朝堂新、老貴族之間暗流湧動,那背地裡愈演愈烈的矛盾,漸漸又浮出水面之勢。若是按照常理來說,這兩位新、老貴族的代表人物,那應該是爭鬥殘酷、怒目相向才是。
&esp;&esp;但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這兩位本不該成為盟友的朝臣,竟然在眾臣詫異的目光中黏糊在了一起,甚至成了患難刎頸之交。
&esp;&esp;廉頗此人,頗有傲氣,人緣只能說是差強人意,和低調做人、高調謀事的上卿藺相完全不具備可比性。也正因為這種性格上的差異,當初廉頗和藺相如頻頻發生衝突。可以說在新貴族行列中,廉頗混得並不得意。
&esp;&esp;那時,同樣在朝堂有爵無職、自認落魄的平陽君趙豹,卻發現了機會。屈尊降貴的他,主動向廉頗伸出了溫暖之手。幾場酒宴下來,這二人竟生出近乎於“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情。這種緣分,如同美酒一般,年頭越久便越是醇厚。多年來,這二人在朝堂中每每暗中相助,感情日漸深厚的他們,竟然成了刎頸之交。
&esp;&esp;那平陽君趙豹聽到老將廉頗為問話,當即苦澀地咧嘴一笑,開言道:“患難刎頸,趙豹不來,又能有誰來哉?”
&esp;&esp;老將廉頗聽得心頭一酸,忙伸出手來,緊緊握住平陽君趙豹那雙寒涼的大手,沉聲說道:“平陽君後帳稍等片刻,待廉頗處置完軍務,你我入席痛飲,不醉不休”
&esp;&esp;平陽君趙豹一到上黨前線,便聽說了廉頗因流言肆虐、怒而殺人的事情,此刻見廉頗面帶昏暗模糊的怒容,他忙搖了搖廉頗的手,沉聲勸道:“此事一言難盡,將士何罪之有也。老將軍暫且住手,不要再錯殺了。且聽我說何如。”平陽君趙豹一邊說著,一邊拉起廉頗便到了行轅入口旁的僻靜角落處。
&esp;&esp;春夜的寒風,一陣陣吹來,裹挾著平陽君趙豹的低語,鑽入了老將廉頗的耳中。
&esp;&esp;平陽君趙豹雖然將聲音壓得甚低,但在廉頗聽來卻不啻為炸雷陣陣。“他孃的”老將廉頗恨恨地罵了一句,頓時泥塑石像般驚呆了平陽君趙豹卻未停下,他依然字字句句地輕聲說著,一直將開春以來的種種大事,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對這其中的關竅、要害,更是不厭其煩地為老將廉頗一一拆分解說。
&esp;&esp;“廉頗明白也平陽君無須再言了。”終於,老將廉頗仰首望天一聲長嘆。望著天空中那朦朧的星光,廉頗頓時覺得自己的前途真的是如同這迷濛的夜色一般,看不到來日的方向。
&esp;&esp;見老將廉頗心灰意冷的模樣,那平陽君趙豹又拉住廉頗的手,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勸慰道:“老將軍切莫消沉,雖則此番趙王一時糊塗,但待來日那馬服子吃了大虧,趙王還是要靠老將軍來收拾局面”
&esp;&esp;待看到廉頗不為所動、依舊神情麻木的模樣,平陽君趙豹長吁了一口氣,對廉頗勸道:“趙豹也是厭了趙國朝堂,老將軍若去,趙豹向我王請命隱退便是了”
&esp;&esp;那老將廉頗聞言,緩緩地搖了搖蒼老的頭顱,便對平陽君言道:“老夫之心,涼透也平陽君乃趙氏柱石,當此趙國危急時刻,切莫生出隱退之念為是。”
&esp;&esp;見老將廉頗恢復了些生氣,平陽君趙豹心頭一動,便正色沉聲道:“老將軍,今日趙豹撂下一句話。有趙豹存活一日,趙國朝堂便少不了老將軍立腳之地”
&esp;&esp;聽聞平陽君趙豹竟然說出如此掏心窩子的話來,老將廉頗禁不住心頭一暖,向平陽君哆嗦著說道:“平陽君既做此言,廉頗還有何話可說。只是,這大軍交予趙括,待來日怕是爛攤子不好收拾也”
&esp;&esp;平陽君趙豹言道:“事已至此,來日老將軍便盡力而為就是了,只是可惜了我大趙這數十萬熱血男兒。”
&esp;&esp;老將廉頗垂首略略一想,便沉聲道:“平陽君稍帶一日,待明日將軍務交接完畢,老夫即刻便回邯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