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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起的言下之意就是,凡人不可能為全才,那趙括邦交大才不輸於應侯范雎已是事實,但行軍打仗之才怎可能早超出尋常之將。比如,讓邦交大才應侯范雎去統領秦軍,定然和他白起相去甚遠。秦昭王和武安君白起正說得起勁,但是垂首沉思的范雎卻是渾然無覺,嘴唇兀自喃喃著,心下恨恨地念著趙括的名字。他細細地回味著剛才那心頭靈光一閃,一個借刀殺人的謀劃已經初見雛形。
&esp;&esp;范雎輕聲喃喃道:“趙括,嗯——邦交你是把好手,聽說也有些兵家之才。哼哼——不過這次你的對手,可是戰無不勝的武安君白起,你的死期快到了”
&esp;&esp;待察覺到秦昭王和白起向他看來,范雎忙抬頭陡然笑道:“我王、武安君,范雎失態,失態了。容臣再揣摩一番,助武安君一臂之力,讓那戰機早些到來。”倏忽間,一冬便匆匆而過。剛剛開春,秦趙兩國對峙有關的各種訊息,隨著特使軺車隨著斥候快馬隨著商旅義報,便在天下縱橫飛舞起來。
&esp;&esp;趙國十萬御林軍精銳就要南下了;燕王趁著秦趙大決,還圖謀在趙國背後做黃雀,突然啄上一口;那楚王更是不知得了秦國什麼好處,竟然要和秦國結盟;秦軍邊防之軍就要開進上黨與趙軍決戰了
&esp;&esp;列國諸侯們還未從這一團迷局中反應過來,便在天下惶惶之時,突然一個驚人訊息傳開:秦國武安君白起這尊令列國諸侯聞風喪膽的瘟神,已是身染重病、氣息奄奄了。
&esp;&esp;隨著這則訊息的流播,山東大勢竟在一夜之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燕國對趙國換了一副笑臉,再也不做那黃雀之想了;楚國立即與趙國訂立了修好盟約,卻是也不廢除與秦國的盟約;齊、燕、魏、韓四國,則紛紛派出密使催促趙國開戰。
&esp;&esp;各國使節一出邯鄲便立即趕赴咸陽,紛紛帶著各國的神醫秘藥爭相探視武安君白起。一時間,武安君白起府邸門前,便是車馬如流、門庭若市,卻是誰也踏不進府門半步。半月之後,楚、齊、魏、燕四國特使才獲得秦昭王特詔,允准在丞相范雎陪同下探視武安君。獨留一個韓國特使韓風,孤零零守在府外,雖大是尷尬,卻又只得守侯,畢竟這個訊息太重大了。
&esp;&esp;半個時辰後,四國特使匆匆出來了。韓風眼見范雎遠遠望了一眼自己,立即叫住了四國使節低聲叮囑了幾句,方才一拱手進去了。四國特使個個繃著臉從韓風身邊走過,竟是誰也不理會他,竟各自登車轔轔去了。當晚,韓風悄悄拜會了楚國特使,送上了沉甸甸的三百金與兩套名貴佩玉,楚國特使才壓低聲音訴說了一番:“噢呀,伊毋曉得,武安君當真不行啦一臉菜色,頭髮掉光,眼窩深陷得兩個黑洞一般也”
&esp;&esp;“我等問話,他只嘴角抽搐,始終沒說一句話啦末了只拉著范雎,便流出了兩股淚水,伊毋曉得,誰個看得都痛傷啦。英雄一世,毋曉得如何便得了這般怪病,天意啦天意啦”韓風又問道:“那范雎在府門,對你等,說甚了?”那楚國特使撇了撇嘴,道:“哎呦——還能說甚啦,不許對韓、趙兩國漏風啦,誰教儂韓國那個上黨郡,如此惹事的啦”韓風出得楚使驛館,連夜便回了新鄭,將情勢一說,韓王與幾名大臣立即眉頭大皺。
&esp;&esp;韓國君臣一番計議後,最後竟然罕見地迅速決斷:那暴秦如此冷淡韓國,分明便是記下上黨這筆死仇了。無論韓國如何作壁上觀,秦國都不會放過韓國;為今之計,韓國只有緊靠趙國了。
&esp;&esp;緊接著韓國又一番秘密計議,韓王便急召趙國常駐新鄭特使吳勝來見,設宴熱情招待吳勝的同時,席間大談韓趙兩國同源於晉、唇齒相依之誼。
&esp;&esp;緊接著,韓桓惠王又派出特使韓風,命其馬不停蹄地即刻趕往邯鄲。聽聞韓國特使來見,趙王丹與平原君心下有些納悶。因為數日前,大將軍趙括曾對和兩位說過,再過些時日秦國會玩一手陰招,定會借韓國特使之口,帶話過來。至於這陰招到底為何,大將軍趙括卻是笑而不言。
&esp;&esp;趙王丹和平原君原是不信,沒想到這剛開春,韓國特使便急匆匆地趕來了。這兩位趙國的最高當權者,不禁又一次讚歎趙括天賦奇才之能。
&esp;&esp;大將軍趙括,實乃兩千餘年後的重生者,這個曾經的軍史迷,對這段的歷史自然略知一二。眼下,這歷史之大勢未變,趙括自然料事如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