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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四國之盟,一時間難以動搖。
&esp;&esp;那秦昭王聞訊後,頓時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斜瞥了一眼應侯范雎,卻是沒有說話。
&esp;&esp;聽到大將軍趙括之名,那范雎心頭禁不住一陣抽搐,心下暗道:趙括,又是你個小子壞了本侯的大事。待發覺秦昭王那斜瞥的目光,范雎忙抖擻精神,悠然笑道:“我王勿憂,四國之盟暫不足慮,此時的要害在於大秦能拉攏住楚國才是關鍵,只要我秦國再次增兵,讓天下諸侯看看我大秦之威武軍力,自然便會明白他們應靠向哪國才是明智之選。”
&esp;&esp;武安君白起目光一閃,他心頭略有疑問,卻終是沒有說話。
&esp;&esp;那應侯范雎一轉話題道:“目下急務卻是糧草,關中郡縣府庫之糧倉,已經大半輸送河內。以武安君之算,大約儲得多長時日之糧草方可?”
&esp;&esp;武安君白起思忖片刻,一字一頓道:“以對峙之大勢,若無意外,此戰,非再過一年不能了結。”“如何?如何?此戰竟還要一年?”秦昭王第一次聽到白起如此論斷,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秦國數十萬大軍再堅持一年,且不說士卒的傷亡,單說這糧草的消耗,秦國就是撐持得艱難無比。
&esp;&esp;那秦昭王疾聲問道:“想那田單一城之兵抗燕國四十餘萬大軍,以弱磨強也才六年。上將軍當年東取河內、南下南郡,都是與敵兵力相當,卻都是無過半年便雷霆萬鈞取勝如今我軍多於趙軍,如何卻要這般遙遙無期?”平日裡沉默寡言的武安君白起,一說起戰事便來了精神,白起唇角僵硬地抖動了一下,便一臉正色道:“君上之心,老臣倒是沒有料到。田單抗燕,如何能與秦趙大決相比?魏國、楚國,又如何能與趙國相比?”
&esp;&esp;“我王,想那趙國,自趙武靈王變法崛起,至今已是三代。大軍六十萬與我不相上下,其騎射勁卒剽悍異常,其邦國實力也與我相差無幾。眼下趙國名將、名臣濟濟一堂,目下之趙王丹雖然年少,亦非平庸之輩。如此兩強大決,每一步都牽動天下大局,再過一年能有成,白起以為便是上天佑秦了”
&esp;&esp;“趙若如楚、如魏,如此大戰,老臣便可三月拿下。趙國之老偏頗奉行堅守之策,妄圖耗光我秦軍之糧草,耗盡我秦軍之耐心,誠如應侯所言,此戰之要,在於糧草”秦昭王見白起竟然罕見地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的又實在無法指斥,便釋然一笑道:“本王原是沒有細想,再撐一年就一年,便是再有三年,還不也得撐下去?糧草,嗯——”
&esp;&esp;那白起接著言道:“我王,論起糧草,我大秦耗得起,但是那趙國卻是耗不起。老廉頗只論戰事,卻忽略了趙國之國力稍遜於我大秦。趙國之糧草怕是撐不了不長時間了。”
&esp;&esp;應侯范雎見白起嘴角一抽搐又要說話,便是恍然醒悟般笑道:“上將軍方才所說之上佳戰機,不知何指?”
&esp;&esp;武安君白起頓時坦然,侃侃便道:“戰機者,敵軍之異象也。就實而論,趙國糧草不足、軍心浮動之時,便是我秦軍猛攻、一戰勝之之最佳戰機。以我戰心昂揚、善於攻堅之秦軍銳士,對付那軍心不穩龜縮在營壘後之趙軍,白起有九成勝算”
&esp;&esp;那應侯范雎目光一閃,頓時閃現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武安君,若是戰機提前到來又如何?譬如那燕王罷樂毅而任騎劫,便是田單戰機了?”
&esp;&esp;“大是也”武安君白起聽得心頭一喜,一掌拍向案頭,讚道“這一戰機,那田單可是苦苦等了六年。趙軍若是有此之變,任用主攻之將,嘿嘿——無論趙軍是攻、是守,白起早已有了應對之策。趙軍堅守,我秦軍必勝,只是多些耐性就是了。趙軍若是走出營壘來攻,白起就陪他暢快地會獵一場”
&esp;&esp;那范雎聽著白起之言,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良久沉默後,他笑著向白起言道:“武安君,此等良機或許不日將至,趙軍之中主攻之將不在少數,譬如那大將軍趙括”“嗯——大將軍趙括?應侯卻想甚了?”那秦昭王聽到趙括之名,不禁淺淺地笑了起來。這位雄才大略的秦王,已經揣摩到了范雎的意思。
&esp;&esp;武安君白起沉聲道:“大將軍趙括,哦——此子人稱天賦奇才,據傳趙國之邦交多是出於此子謀劃,他正是趙國增援上黨十萬御林軍之主將。此子力主和我秦軍對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