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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搜,一個都不許放走,記著,你們手上的是刀,不是燒火棍,就算是燒火棍,也能打死人的!”
蕭遠吼道,拎著槍當先搜尋了起來,挨家踹門,這裡只有百多戶人家,哪怕挨門去搜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何況,蕭遠一聲漢人殺韃子,再加上巨大的爆炸聲,給了這些滿清包衣們極大的勇氣,一時之間,村裡喊殺聲四起,此時的漢人們,竟然不再膽,一個韃子,不是僅僅喊上一聲,就可以攆著幾百人跑了。
一夜的喊殺還有慘叫聲,在這個村子裡駐守的十幾名韃子兵,在蕭遠的第一次爆炸當中,就扔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個是被蕭遠一刺捅死的,其它的,竟然全都是被這裡的村民給弄死的,一個完整的,正常人的,誰願意去做別人的奴才與奴隸。
“我們可以自稱人,可以自稱草民,但是絕不能自稱奴才!”
在晨光當中,蕭遠站在房子上,向那些圍攏而來的包衣們叫道。
“誰讓我們做奴才,我們就殺了誰!”
蕭遠吼叫著,把槍一舉,啪啪啪對空就放了一梭子,他的手槍,幾乎就成為了一種象徵。
“願意走的,現在就去穀場集合,想離開的,隨意……”
蕭遠吼道,然後縱身便跳下了屋子。
鍾永鋒低著頭,陰著臉,懷裡抱著一個紅色的肚兜,上面還繡著鴛鴦戲水圖,只不過漂亮的刺繡此時卻佈滿了暗褐色的血跡。
鍾永鋒只是抱著這個的內衣,臉上一丁的表情都沒有,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蕭遠在遠處看著鍾永鋒,微微的嘆了口氣,把人員的整理交給了張澤,快步的走到了鍾永強的身後,放輕了腳步,走到他身後以後,輕輕的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
“我亂世,我們只能努力的向前衝,可是我們卻無法避免犧牲!”
“我和韃子有仇!
我們有仇啊!”
鍾永鋒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拔出了長刀,狠狠的剁到了地上,碰到了碎石,出噹啷的清響聲,刀尖直接就迸飛了起來,在他的臉上劃過,登時臉上的肌肉翻了起來,血流如注。
鍾永鋒摸著臉上的傷口,看著手上的鮮血,牙齒咬得咯咯做響,蕭遠正想些什麼的時候,鍾永鋒突然又變得平靜了下來,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生過,只是細心的將手上的血水,輕輕的抹在粉紅肚兜的那對鴛鴦上,看著自己的血與肚兜上的暗色血水融合到一起。
手裡緊緊的握著肚兜,混不顧自己臉上的仍然流個不停的血跡,把肚兜放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口,血腥中,似乎還殘留著妻子的體溫與香氣。
“蕭大人,從此以後,鍾永鋒,再無自身人性,蕭大人的刀指到哪裡,鍾某就殺到哪裡,今日,鍾某擅自行動,請蕭大人責罰!”
著,鍾永鋒單膝跪地,單手支地,行了大大禮,在遠處,那些早已跟隨或是已經準備跟隨的難民們不知什麼情況,也連忙跟著跪了下去。
“起來吧,不必跪我,有卵蛋的男人,除了父母,不必跪任何人,誰讓你們下跪,你們就給我幹掉誰,不用猶豫,直接割了他們的腦袋當夜壺。”
蕭遠揚著手上的槍高聲吼道,算是下了他的第一個命令,或是第一句誓言。
《明史—鍾永鋒傳》第一篇第一章:
“自,我便是孤兒,在此(白旗場戰役)之前,我對自己的人生很滿意,也很知足,但是我最愛的妻子,卻落入了滿清的手上,這沒什麼好隱瞞,哪怕我不,後人也可以猜到,我的結妻子受到什麼樣的待遇,於是,我憤怒了,盜走了屬於蕭大人的弓箭和長刀,我想去救我的妻子。
蕭大人追上了我,對我,只要長著卵蛋,只要有血性,就去把鄉親同族救出來,於是,蕭大人與我們一起出,一起戰鬥。
戰後,我聽到了,蕭大人的誓言,他告訴我們,不必跪他,也不用跪任何人,雖然他沒有明白,可是我卻也知道,哪怕南面的皇帝,我們也不必去跪,我們,需要自已爭取,沒錯,從一開始,我們就走上了一條在當時明人眼中看來的叛逆之路,有蕭大人在,我們能看到未來的光明與希望。”
拖拉機突突做響,村裡的牛馬拉著車子,拉著大部分願意與蕭遠一起走的人走上了歸途,幸好他們所處的山谷與白旗場距離並不算太遠,以拖拉機的度,一天就可以跑到,不過再加上牛馬等,時間用的就長了,足足要走上兩天才成。
這一次回來,難民村的人口總數已經達到了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