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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奚枂抽了抽鼻子,“我有的一切都是少爺給的,你給的已經夠多了。”
宗渡摸了摸她的後背,滿足於手指的觸感:“兩百萬,夠嗎?”
“夠了,”奚枂手指一緊,白嫩的指尖陷在他的肉裡,“少爺,足夠了。”
察覺到她的緊張,宗渡以為她不滿意數字,繼續加碼:“三百萬?不然就五——”
“少爺,”奚枂嚇得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桃花眼瞪得圓溜溜,“兩百萬就夠了,真的!”
林母給的錢算是宗渡給她過了明路,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不是奚枂不想要錢,而是宗渡給得再多,她也不可能偷偷轉移出去。
讓這麼多錢放在賬上,有什麼用呢?
甚至可能會引出麻煩。
溫熱的掌心貼著男人的薄唇,倏然,有什麼東西動了下,接著掌心留了點微微的溼。
奚枂意識到那是什麼,耳朵爬上俏麗的紅,呼吸又熱了些。
她趕緊收回手。
窗外一個閃電落下,照亮赤裸的兩人。
不知是否今晚太過特別,奚枂從宗渡的眼底看到了一種赤城的熱。
那種“我一直注視著你”、“我只看你”的篤定。
她心裡生出一股溫熱來,覺得自己可以牢牢記住這一幕,將它偽裝成愛的模樣。
這樣,至少在她虛偽艱澀的二十一年生命裡,短暫地停留過那麼一幕,疑似真情。
宗渡看她眼底盈滿水汽,像冬日太陽初升時湧動的薄薄水霧。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肩膀,突然問道:“想不想搬出來?”
奚枂噌地坐直,看著他:“我可以嗎?”
宗渡挑了下眉:“怎麼,你很期待搬出來?”
奚枂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急切了,趕緊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
“可以搬出來,”宗渡抓過她的手指親了親,“就住在這裡怎麼樣?”
奚枂看向四周:“這裡嗎?會不會太奢侈了?”
這套房子是宗渡讀高中時住的。
那會兒奚枂才小學,放學後發現傭人們搬進搬出,討論著少爺一個十幾歲小少年單獨出去住的危險性。
聽說這套房子是他自己設計的裝修,面積不大,但是他的作品之一。
宗渡捏了她的屁股一下:“金絲雀總不能住在草籠子。”
奚枂尷尬笑笑:“我……也是金絲雀嗎?我以為自己就是小家雀。”
宗渡被她逗笑,把人抱起來,一起去了浴室。
雖然剛才已經很激烈地享受過,但年輕的身體從不缺乏荷爾蒙。
很快,浴室又響起讓人耳熱的聲音。
這次宗渡用盡了耐心,讓奚枂差點暈倒在浴室裡。
出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連腳趾都紅了。
宗渡喂她喝了幾口橙汁:“感覺如何?”
奚枂全身紅透,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宗渡笑了聲,隔著被子抱住她:“算是給你的獎勵。”
奚枂趴在枕頭上,不作聲。
體力透支的兩人很快就睡了過去,奚枂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電話聲音。
宗渡接起來,低低說了幾句。
奚枂沒能聽清,但感覺身側突然彈了下,接著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直到關門聲響起,室內再次陷入安靜。
奚枂猛地睜開眼,睡不著了。
她盯著窗戶看了一會兒,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
“奚枂姐,救救我!”
車子在大門外停下。
宗渡下車步行進去,一進大門,就見一樓客廳燈火通明。
看了眼表,零點二十三分。
盧讓從暗處小跑過來:“少爺,林家的人正在裡面。”
宗渡淡淡嗯了聲:“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三點,”盧讓頓了頓,遲疑道,“態度很強硬。”
聽到“強硬”兩個字,宗渡譏諷地勾了勾唇。
盧讓斟酌道:“強行解除婚約的事引得林家不滿,林小姐又被人劃傷了臉,林家的態度就……”
宗渡停下步子,點了根菸:“如何?”
“林家知道我們更改了平臺業務以後就表現得非常抗拒,幾次出手阻撓。這次得到您回來的訊息,就找上門了。”
盧讓回憶了下:“林家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