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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宗渡沒看她,“酒店更舒適些。”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答應了爸爸要好好照顧我的。”
楚瑩從小就被家裡寵著長大,說話做事向來隨性。她跟宗渡認識以來一直壓抑著個性,遷就他。
可宗渡屢次掃興,她的任性就有些藏不住了:“宗渡先生,我們兩家的合作還沒塵埃落定呢!”
宗渡低笑了聲:“確實。”
楚瑩嘴角得意地勾了勾:“我想住你家。”
“可以,”宗渡看向盧讓,“送楚小姐去宗宅。”
還是不打算跟楚瑩坐一輛車。
盧讓應是。
楚瑩一口氣憋得不上不下,恨恨跺了下腳,轉身往另一輛車走去。
車子疾馳而去,奔向醫院。
奚枂又到了頂樓。
被溫熱的風吹動裙襬,彷彿所有的雲都在奔向她。
可奚枂依舊覺得空虛。
她以為自己雖然得不到父愛,但她被母愛滋養得很好。
她堅韌、善良、勇敢、聰明,可以讓自己在困境中生長,奔向幸福。
可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她的認知就被完全擊碎了。
回過神,奚枂才發現,母愛是假的,她從未被滋養過。
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
宗渡恰好打電話過來。
奚枂接起:“少爺。”
宗渡聽到她抖著聲音,淚意難掩,默了默。
又哭了。
“你的舞團,我可以多投一點錢。”
奚枂仰頭看著天。
天灰濛濛的,空氣悶熱潮溼,像是在醞釀一場雷暴。
她聽到自己有氣無力的聲音:“那可真是謝謝少爺了。”
宗渡扭頭看向車窗外,在奔湧倒退的街景中改了主意:“記得上次那套公寓嗎?過來。”
“少爺您……回來了?”奚枂一愣。
“嗯,想睡你。”宗渡看著車窗中自己的倒影勾了勾唇角。
她不需要彷徨,不需要難過,只要留在自己身邊,跟他一起燃燒就夠了。
宗渡不喜歡奚枂那有氣無力的聲音。
奚枂跟宗渡做過很多次。
上千個日日夜夜,他們險些連靈魂都交融。
一開始,她見色起意。
但初次並不美好,疼痛的感覺遠勝於其他。
只是那份純真獻祭般的憧憬濾鏡自動美化了那一夜,讓奚枂回想起來時,都不自覺帶上了朦朧的美。
可從第二次開始,她與他的性事就帶上了別樣的目的。
求他。
道歉、要錢、被威脅、隱瞞、謊言、陰謀、算計……
他們的性事有太多太多理由,唯獨沒有發洩、享受。
可今天,奚枂想放棄思考,專心沉浸在他給的這一場風暴裡。
若她是一座無人踏足的孤島,他便是波瀾無邊的海洋。
他那近乎霸道沸騰的歡愉,是束縛她的鋼索,也是唯一到達她深處的橋樑。
今天的奚枂,特別需要這個唯一訪問的遊客。
窗外狂風暴雨,閃電不時劃過,照亮半個淮城。
宗渡甚至沒來得及把她抱上床,兩人在暴雨中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把所有感官交給本能。
那是兩團火的碰撞,那是兩座冰山的交融。
奚枂從沒想到自己能發出如此羞恥的聲音,更沒想到宗渡喉間壓抑的低吼能如此性感。
兩人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所有的體力都化為汗水打溼地毯,直到四肢累到抽搐顫抖,宗渡才從她身上起來。
宗渡赤著身子起身,從冰箱裡拿了一瓶水過來。
奚枂全身的汗水在雷電中發著光,捲曲的長髮黏在肩上,蓬亂的四散在地毯上,帶著一種凌亂到酴醾的美豔。
宗渡喝了兩口,見她慵懶的樣子,勾了勾嘴角。
接著含上一口水,俯下身去。
唇齒交融間,奚枂不自禁地又勾上他的脖子。
宗渡笑了聲:“還想要?”
奚枂搖搖頭,累到聲音發軟:“不了,受不了了。”
宗渡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你得多鍛鍊。”
說著直起身,把人放到腿上單手攬著,又把水瓶遞過來,給她餵了兩口。
奚枂趴在宗渡的胸口喘著氣,懶懶道:“少爺,你……從上次出差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