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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州城外向東十二里,雪原之上,五六乘馬,二十來個人正在騎上操練。
“阿嚏!”
看著遠處在馱馬上晃晃悠悠地身影,韓林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不知道自己被何歆在心中一陣數落,也不知道因為他的酒,讓何家酒肆平白遭到了同行的妒恨,這才請了青皮打手。
“特孃的!二狗子!是不是你在心中罵我?!”
看了看兩腿戰戰的二狗子,韓林對著他大聲道。
“少爺……俺……俺不敢!”
二狗子嚇了一跳,鬆開手上的馬繩,揮著手連忙否認。
“諒你也不敢!”
韓林哼哼了兩聲,又對著他說道:“別怪少爺我死乞白賴得教你練馬,你想想,萬一哪日遇險,你連騎馬都不會,要用兩條腿跑人家四條腿,你跑的過麼?到時候大家競相奔命,哪個能去救你?”
二狗子咬了咬牙,戰戰兢兢地攀上馬鐙,好在這是一匹年老的馱馬,性格溫順,要是戰馬,二狗子這麼磨磨蹭蹭地,早就不耐煩地將他摔下來了。
看著好不容易騎上了馬,但卻在原地打轉兒的二狗子,韓林搖了搖頭,也不再管他,向更遠的方向看去。
即便是馱馬和汰馬,韓林看著自己隊中那幾匹日漸消瘦的馬匹,也是心疼不已。
冬日裡跑馬本就不該,馬匹貼秋膘就是為了過冬,而如今接連騎乘,這些馬好不容易攢下的肉膘漸漸就消耗了下去。
韓林心中也是無奈,他想要的是一支能夠快速機動的龍騎兵。
他不追求人人都能在馬上作戰,但是能夠騎馬馳騁,隨後下馬作戰那在野外浪戰當中就能佔得先機。
這樣的隊伍,韓林記得韃子就有一批,這群騎馬的韃子,往往透過馬匹機動,到地方以後,下馬換裝步戰,往往將明軍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只靠著堅城固守,不敢野外浪戰,那最終的結果就是生存的空間就會被人一點點擠壓蠶食,直到最後退無可退。
可惜的是,這些人別說騎馬了,能讓馬匹聽話跟隨著命令去起停、跑直線,甚至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馬上都難。
看來培養出合格的騎手,還任重道遠啊……
韓林心中嘆道。
在蘇日格的牽引下,幾匹馬皆回到了隊中,歸隊後的戰兵一個個垂頭喪氣。
蘇日格翻身下馬,看著這群戰兵,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們這群人,怎麼比俺們放的牛羊還笨?就這樣,然後這樣,再這樣,很難嗎?!”
一邊嘴中說著,蘇日格在從地上原地跳起,雙手一搭馬鞍,便穩穩地坐在了馬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戰馬甚至還在配合他的動作。
“蘇日格……這……你是打小兒騎慣了馬的,俺們以前甭說騎了,連見也未見過多少……”
眼見蘇日格這個小娃子訓斥他們,李柱梗著脖子說道。
自打投到了韓林的麾下,連日來他們這些人吃飽穿暖,所做之事不過是操練和跟著巡衛。
辛苦是辛苦了點,但比食不果腹,即將凍死可要強了千百倍。
李柱怕韓林偏聽這蘇日格的一面之詞,再將他們給趕出去,屆時再回到那樣的日子,李柱想也不敢想。
這些天來,五個隊正在暗中較勁兒,都想在韓林面前爭一些臉面,而蘇日格斥責的便是他們這一隊,教他這個隊官臉上無光。
聽到李柱所說,不管哪個隊的戰兵也紛紛叫苦不迭。
韓林更是聽到其中一個戰兵發著牢騷道:“韓大人,這馬咱能不能不騎,在馬下俺什麼都不怕,可一旦上了馬,俺這心裡就發毛……”
“注意紀律!怎麼教你們的?!”
徐如華見韓林眯了眯眼,又聽說話這人是自己隊中的,連忙上去踹了他一腳。
“上官沒發問,自行說話者視為擾亂軍紀!丙字隊出列!俯臥撐一百個,做!”
聽到徐如華如此說,其他的隊官也趕忙效仿,一時間整個隊伍,就只有韓林,以及充作教導隊的金士麟、蘇日格這三人站著。
今日甲字隊輪休,乙字隊在酒坊輪值,剩下的丙、丁、戍字隊外出巡遊和操練。
一個月以來,東耳房的酒坊整體的業務都已經純熟,在呂蒙子這個經商大拿的運作下,都已經有酒樓向他們定購,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
可惜的是,如今的產能還是提不上去,但錦州處於兩軍的前沿,韓林也不敢大把的銀錢往裡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