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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將敵臺給遮住。
數百枚鉛子當中,幾個三斤或者五斤的鐵球帶著嗚嗚地破空聲砸向了偽裝成李朝人的漢人包衣、李朝假韃,以及少部分女真布甲。
一個衝在最前面的女真布甲,被幾枚鉛子擊中,他剛剛張開嘴要放聲大嚎,隨即就被一棵大將軍炮所發射出來的鐵球擊中胸膛。
摧枯拉朽般,這女真布甲的上半身爆出了一團血霧,斷骨碎肉四處飛濺。
接著,這顆鐵球呼嘯著擦著一個包衣的右側繼續向前飛,那包衣心中正暗自情形,但又感覺右臂有些涼颼颼的。
他歪過頭去一看,就發現自己的右臂已經不翼而飛,紅色的液體正噴湧而出,隱隱還能看見森白的骨碴。
墜落在地鐵球繼續在包衣的人群裡,橫衝直撞著,蹦跳著,在又帶飛了幾條小腿以後,終於鑲在了一個包衣的胸口。
在火器洗銃換彈的罅隙,鐵山城上的東江鎮兵又開始引弓射弩,雖然沒有一眾火器所帶來的戰果大,但仍收割了十數條人命。
此時偽裝成李朝人的包衣、假韃、布甲們已經衝至了六十來步,可被鐵山城上一陣打擊之下,紛紛如麥浪般倒下,不能再進。
為了隱蔽,他們只是在懷中藏了一些短刃,別說弓弩火器了,連把腰刀都沒有。
死傷慘重之下,偽裝的人群開始向來時的密林方向逃竄。
毛有俊耳中充斥著未死者的哀嚎,心有餘悸的他微微喘了口氣,攀著垛口向外看去。
只見幾乎有二百來人躺倒在北段城牆的五六十步的位置。
殘肢斷臂遍佈其中,成片的血水將壟溝當中的白雪染紅,似開在曠野當中的朵朵梅花。
受傷的人要麼在地上打著滾痛叫,要麼步履蹣跚地往樹林的方向挪動。
毛有俊甚至看見一個腸破肚爛的人,拖著一截長長的腸子用手艱難地往回爬著。
可僅過了幾息,他便一動不動了,隨後身下的血水也結了冰。
毛有俊轉過頭,對著身旁的佐貳官大聲喊道。
“快派人去雲從島向義祖示警告援!就說鐵山今日能否保住,有俊與千餘弟兄的生死,全在他老人家的一念之間了!”
雖然被毛有俊揪著領襟,可那佐貳官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動也未動,眼睛直勾勾地向遠處看去,臉上驚駭欲絕。
毛有俊鬆開手轉過身去再一瞧,隨即瞳孔劇震,臉色也是大變。
他趴在垛口上,指尖已經發白,嘴裡不由自主地喃喃說道……
“楯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