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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軍卒好好鞭打一番再說。不一會兒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嘎吱吱”的開門聲,武平衛的城門左右一開,一隊衛所軍卒手提長槍列隊站在了城門兩側。
陳安東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盛氣凌人的問道:
“剛剛是誰在城上喊得話?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
陳安東一邊問著一邊騎馬走進了城門洞之中,此時一個處在城門洞陰影處的聲音回答說:
“我就是那個不開眼的東西,不知道陳千戶準備如何處置我啊?”
陳安東循聲望去,那人雖處在陰影當中,但藉著今夜明亮的月光依然能夠瞧個真切。陳安東眯著眼睛剛剛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的喊道:
“怎麼是你?!”
說著他撥馬就想往城外衝,然而此時早已經為時已晚了。城門洞處手持長槍計程車兵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還沒等陳安東徹底將馬頭調過來,這些士兵高舉著長槍將陳安東困在了原地。
從陰影中逐漸走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侍衛裝扮的魏淵,他大喝一聲:
“來啊!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魏淵的一聲令下,幾名士兵將事先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朝著陳安東扔了過去,這些士兵分別握著繩索的兩頭,一眨眼的功夫陳安東已經被繩索層層套住從戰馬上被扥了下來。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陳安東便被押到了指揮使司衙門,魏淵端坐在高椅之上冷冷的問道:
“說說吧陳安東,你為何要下毒加害於我啊!”
用話詐人是魏淵平時審訊犯人時的習慣,面對魏淵的話陳安東確實不為所動。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卑職根本就聽不明白。”
眼看一詐不成,魏淵又說道:
“你前往亳州府的醉仙樓下毒加害於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僅知道毒是你下的,就連你下完毒後是從後廚的小門逃走的我都知道。”
魏淵的這一句說的陳安東一愣,但他卻仍想負隅頑抗。
“卑職確實去過亳州不假,但那時去見在亳州城中的妻兒。大人若是單憑卑職夜間歸城就給我扣個毒殺指揮使的罪名,那我陳安東可是擔不起!”
看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嘴巴死硬到底的陳安東。魏淵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可把陳安東笑毛了,他滿臉不解的看著大笑不止的魏淵。待到笑夠之後魏淵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安東問道:
“你可知道我在笑什麼嗎?”
陳安東憤憤的回答說:
“卑職不知!”
“呵呵,我是在笑你!”
“笑我?”
“不錯,別人都已經把你賣了,可你卻依舊在這演著獨角戲,你說這不好笑嗎?”
“什麼!”
陳安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何江出賣了自己和呂彬,看著陳安東的神色變得慌張起來,魏淵又不緊不慢的繼續道:
“何江他什麼都招了,我勸你還是別給我演戲了。”
“...”
聽完魏淵的這句話,陳安東是徹底的絕望了。前世魏淵在審訊犯人,尤其是團伙作案的犯人之時,經常採取這個技巧作為破案的突破口。多人共同作案,雖然在犯案的過程中這些人是相互團結在一起的,然而他們卻在事後存在著極大的不信任。這種相互之間的懷疑會在有人被抓之後無限制的放大出來,每個人都希望同夥不會出賣自己,但他們通常又無法確認同伴的忠誠。因此最後只能最大限度的將過錯歸結到同伴的身上,而將自己的過錯說的很小。趨利避害,人的本性而已。
其實魏淵並不知道陳安東的同謀還有哪些人,但是至今為止只剩下了呂彬、何江與陳安東三人沒有向他坦白認罪了。因此直覺告訴魏淵,這個何江肯定也參與到了毒殺自己的這個計劃之中,因此他這才在第三次詐陳安東時說出了何江的名字。
果然,陳安東的心理防線隨著何江的浮出水面瞬間的被土崩瓦解了。他神色黯然的將之前同同呂彬、何江一起謀劃的毒殺魏淵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雖然之前心裡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但魏淵聽罷陳安東的供述之後還是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他整理賬目不過是想給呂彬一個教訓,好讓他不要如此的飛揚跋扈目中無人,說白了就是想讓呂彬收斂一些,好好的在他這個指揮使的手下當差。然而魏淵沒想這呂彬會如此的喪心病狂,竟然想要謀害他的性命,一時間魏淵也動了殺機。
他朝手下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