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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淵是真的有些怒了,看來呂彬是有意在和他這個指揮使唱對臺戲,想到這魏淵找來了手下的傳令官。
“傳我軍令!著呂彬前來指揮使司衙門見我!”
傳令官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一個是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一個是在軍中資歷甚老說一不二的指揮同知。這趟命令可是難傳,然而軍令如山,既然魏淵已經下令,傳令官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等在指揮使司衙門的魏淵很快就得到了回信,傳令官小心翼翼的跪倒回稟道:
“啟稟大人,呂將軍說他突然久疾復發,現正在臥床休息實在是來不了。”
魏淵聽了這話不由得火冒三丈,心想這呂彬剛剛還在自己面前走的虎虎生風,威風的不行。一轉臉的功夫竟然就說自己久疾復發,這不是在侮辱他魏淵的智商就是在挑戰作為一把手指揮使的底線。魏淵用手扶著椅子把,大口的深呼吸了幾下,好讓自已的情緒平穩下來。他不斷的告誡自己:吹鬍子瞪眼是政治鬥爭幼稚的一種表現,必須要講究方法與策略。
“既然你呂彬給我來個裝病撂挑子,那可就不要怪我魏淵託大一把抓了。”
後世的魏淵雖然僅僅當過科級幹部,但他知道之所以人人都想當單位的一把手,無外乎一把手領導掌握著兩項重要的權力。一個是人事權,一個是財政權。自己這個指揮使只要牢牢控制住了這兩樣東西,什麼資歷、威望都是扯淡,看他呂彬能裝病到什麼時候。
想到這魏淵立刻召開了自己來到武平衛之後的第一次全體會議,當然身體狀況欠佳的衛所二號人物呂彬依舊是缺席。會議之上魏淵以一種的不容反對的語氣說道:
“我看咱們衛的支出實在是有很多浪費之處,如今朝廷財政緊張,因此本官決定從今日起,武平衛所有的糧草、軍資供給事項均交由黃軒負責,一切借支錢糧的、迎來送往的花銷都必須擁有黃軒的簽字以及本官的印綬才可生效,不管是誰、一律不準搞特殊化。另外本官發現軍中個別的將領軍紀敗壞,作風散漫,是時候加強一下對隊伍的管理了。因此今後武平衛所有的武官升遷調動必須經過本官的同意,否則概不生效!”
參加會議的武平衛大小軍官聽完魏淵的話,個個都在暗地裡擦了一把汗。他們可以說都是軍中的老油子了,起初這些人對魏淵還很是不屑的。心想一個雛兒,僅僅是靠著楊嗣昌的賞識才能爬到指揮使這個位置上。可經過今天這一出他們才意識到,這位年輕的指揮使大人手段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啊!短短兩道軍令就死死的掐住了武平衛大小官員的命門,談笑間就將大權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中。
今天中午發生在指揮使司衙門的事已經在這些武將中間傳的沸沸揚揚了,他們知道魏淵的舉措就是針對呂彬而來的。散會之後在離去的武將們之間,一個無法被迴避的問題擺在了他們的面前。一方是軍中老將、威望頗高的呂彬,一方是督師新寵,少年得志的魏淵,在他們兩人之間勢必要做出選擇了。
勞累了一天的魏淵晚上安排後廚準備了火鍋,他喊來了黃軒、孫和京以及趙信等人來陪自己涮羊肉吃。起初孫和京還顯得有些拘謹,但在熱氣騰騰的火鍋與濃香酒精的作用下,餐桌上的氣氛慢慢變得高漲起來。下好的羊肉剛剛涮熟,在一旁瞪著眼睛直勾勾盯著的趙信便快速出手將羊肉夾了起來送進了口中心滿意足的嚼了起來。他邊吃邊說道:
“喔喔!燙!吼!嘿嘿,這次周義、魏明不在,沒人跟我搶羊肉吃嘍!”
臉色微紅的魏淵看著自己身旁的這些好兄弟心裡說不出的高興。由於此次趕著前來武平衛赴任,他只帶了黃軒、趙信兩人先行趕來,月娥所在的搬家大部隊則在先鋒營將士的保護下緩慢的趕往武平衛而來。
“算算日子,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吧。”
“嗯!沒有魏明這小子跟我抬槓,還真是無趣啊!”
魏淵看著趙信一副狼吞虎嚥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說徒弟,你上輩子肯定是餓死的,天天一副吃不飽的樣子。”
“嘿嘿,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我不知道。反正這輩子我一定得做個撐死的!”
“哈哈哈!”
趙信的回答引得滿屋子的人一陣鬨堂大笑。就在眾人吃的開心,聊得熱乎之時。執勤的侍衛進入屋內稟報道:
“啟稟大人!府衙外有人求見。”
“什麼人這麼晚了還來求見?不見不見!”
“可是大人...來人是亳州府的周老爺與石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