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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鋒營轅門外站崗的軍卒一聽是知府有請,唯恐耽誤了正事便急忙前往軍中稟報。得到訊息的魏淵隨即點了司川以及警衛隊的弟兄縱馬來到了轅門前。

正在那等候的官差突然被如疾風般趕到的一行人嚇了一跳。當他見到端坐於高頭駿馬之上、身穿金色紋山重甲,一身英雄氣概的魏淵時不禁在心裡感嘆:“這就是大將軍該有的樣子。”

這名官差不自覺的躬身跪拜:

“小的見過將軍大人!”

魏淵一手拉住韁繩說道:

“無需多禮!既然邱大人有事,咱們這就出發吧!”

說罷魏淵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官差,策馬揚鞭直奔南陽城中而去。那官差也急急忙的翻身上馬緊隨著魏淵一行人離開了軍營。魏淵這支身披鎧甲,全副武裝的騎兵隊伍呼嘯著穿過了南陽城門,直奔知府衙門。騎兵所過的街道沿途的百姓無不紛紛躲避,顯得憂心忡忡。待到騎兵疾馳而過只留下一片煙塵之後,這些驚恐的百姓們紛紛聚到一起議論了起來。

“這是咋的了?”

“怕是要打仗了。”

“打仗?你咋知道的?”

“崇禎七年高迎祥過境咱們南陽城的時候,我就見過如剛剛一般全副武裝的騎兵疾馳而過。”

正當人群中兩名中年男子正靠著牆根閒聊之時,又一名男子加入了話題。

“沒錯!八大王張獻忠又反了,這會兒朝廷正全力鎮壓呢。”

“那張獻忠在湖北造反,跟咱們南陽有啥關係啊?”

“呦!你還不知道呢吧!新來了一個姓楊的督師,聽說是個大官,這中原九省都歸他管。前一陣子知府大人催糧餉好像就是養剿匪之兵用的。”

聽到這一位中年人憤怒的說道:

“我呸!咱們南陽城裡的老百姓自己都吃不上飯了。這姓楊的還要用咱們南陽的血汗錢去養剿滅湖北的軍隊。”

“是啊是啊!湖北打仗跟咱們有啥關係。”

“哎哎哎!你小點聲,不要命啦!”

說話間剛剛還高談闊論的漢子們紛紛結束了閒聊,他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結束了閒談各自散去了。

魏淵一行人趕到南陽知府衙門後翻身下馬,大踏步的走進了府衙之中。

邱懋素一臉笑意的在廳堂內迎接著魏淵。

“賢侄來啦!來來來!坐坐坐!”

如今魏淵的身份不僅僅是王府儀衛司的正使,還是團練總兵。再加上他只有十八歲的年紀,邱懋素必然不敢小視。魏淵面對邱知府的客氣倒是很有分寸的。

“魏淵見過邱伯伯!”

說著很是恭敬的躬身行禮。這一聲邱伯伯一下子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邱懋素拉著魏淵的手真摯的說道:

“一年前在秋萍鄉時我就同你父親說過,你的功名必定會在我輩之上。這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你就已經成了朝廷的棟樑,想必興周兄的在天之靈定會欣慰的吧!”

猛的回憶起過去,魏淵突然間恍若隔世。那個盼著自己近旁提名、有些嘮叨的父親,以及時長關照自己、沉默寡言的大哥都已經不在人世了。而如今的秋平鄉早已經物是人非,再也不是自己無憂無慮當少爺的地方了。

“家父與兄長慘遭殺戮,魏淵如今尚不知兇手是誰,實在是愧為人子。”

邱懋素聽了魏淵的話也陷入了沉默,於公於私他都應該破了魏府被滅門一案,可是雖經多方偵辦,案情還是撲朔迷離。如今面對魏淵舊事重提,邱懋素只覺是愧對眼前這位後生。

“哎!魏府慘案如今遲遲不能告破,是我這個知府的失職啊!”

“邱伯伯無需如此自責,凡事冤有頭債有主。魏淵相信真兇一定會有落網的一天的。只是不知道如今案情有何進展了?”

“嗯,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依舊是太少。前幾日透過透過對秋平鄉周遭的查詢,又得到了一些線索。透過現有的情報可以判斷突襲魏府之人組織性很強、手段老道。而且他們來去如風不像是尋常打家劫舍的盜匪。”

來去如風這個詞引起了魏淵的注意,在那個沒有汽車沒有飛機的時代。想要做到來去如風只能依靠一種工具,那就是馬匹。而中原地處中原,飼養馬匹之人本就不多,如果能形成有規模的馬隊,恐怕只有流寇與官軍有這個實力了。

而流寇的組織性常常有十分的渙散,他們所過之處多是如蝗蟲過境一般,大小人家統統會慘遭劫掠無一倖免。而魏府遇襲之時,秋平鄉的其它人家秋毫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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