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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闖王說的不錯,在下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可以從永寧南下伏牛山,”

那裡山高谷深,山勢高峻雄偉易守難攻,正適合我們練軍備戰。而且我聽說,‘混杆子’姚天星在伏牛山裡也拉起了一支人馬,此番闖王正好可以將其收入麾下。”

“‘混杆子’姚天星,是當年跟著高闖王的那個混杆子嗎?”

“正是此人。”

李自成若有所思的說:

“我知道這個人,當年王嘉胤最早舉起義旗對抗朝廷的時候,他就是老營的成員之一,我記得他是馬匪出身,騎術甚是了的。”

“呵呵,闖王真是好記性。這個姚天星打起仗來確實有一套,就是太貪財了。”

“哈哈哈!不錯,我想起來了。當年各路聯軍攻破鳳陽,這個姚天星拼死從張獻忠的手下搶到了一匹寶馬駒,後來高闖王問他為何為了一匹小馬如此拼命。這個姚天星迴答說‘這是寶馬,養大了能換不少銀子呢!’”

“哈哈哈!不錯不錯,確有此事。”

提起張獻忠,李自成的臉色突然變得陰鬱起來。

“聽南邊的一些弟兄說,獻忠遭遇了不測,孫可望那小子還大張旗鼓的辦了喪事...”

其實這個訊息早些時日已經在軍中傳開了,大傢伙都不相信,畢竟張獻忠可是足智多謀的“八大王”,那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竟然稀裡糊塗的死在明軍刺客的手裡,這實在是令他們難以接受。今日見連李自成都提起了此事,在座的眾人也不由得開始相信張獻忠可能真的是遇害了。

宋獻策勸慰道:

“闖王,這些都是沒有真憑實據的小道訊息,更有可能是官軍為了亂我軍心而使用的詐術。”

此時牛金星站起來說:

“請恕在下直言,倘若張獻忠真的遭遇了不測,對闖王您而言未必全是壞處。這張獻忠...”

李自成擺擺手打斷了牛金星的話。

“好了金星,此事不要再說了。”

李自成自然是知道牛金星的論調,無非就是說當今天下義軍當中,最有可能威脅到李自成盟主地位的就是張獻忠,張獻忠若是死了,那天下義軍裡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名望、資歷能夠與闖王相抗衡的人物了。

但是李自成卻不這麼想,他的個性穩健,做事踏實。在李自成看來,有了張獻忠在荊楚之地的牽制,那他便可以更好的在中原地區發展壯大。損失了張獻忠,無異於削弱了天下義軍的勢力,這對他李自成而言自然也是有害的。

收回思緒李自成語氣堅決的結束了軍事會議。

“今天就議到這吧,回去後各營點齊人馬帶好輜重,三天後咱們撤出永寧,兵發伏牛山!”

在軍事上,李自成有著絕對的權威。劉宗敏、李過、郝搖旗等將領聞言立刻起身齊聲回答:

“遵命!”

見李自成命令以下,牛金星和李巖也不在說什麼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金風消夏落日橫秋的午後,貫穿洛陽城而過的洛河兩側長橋臥波,碧水盪漾。燦爛的陽光下,河堤沿岸金色與墨綠的枝葉遙相輝映。樹葉已然開始枯黃,隨著陣陣秋風墜下枝頭,落葉在陽光的光輝中搖曳著最為華美的舞姿,那是生命光芒的最後綻放,那是不甘於命運安排的無言抗爭。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河堤的一側,身著綠色華麗衣衫的貴公子正在駐足而立,默默的吟誦著詩句。此人正是福王朱常洵的小兒子,三王子朱由樺,剛及弱冠之年。

朱由樺生的眉清目秀,面板白皙,標準的書生裝束,只是他腰間的玉帶以及身上佩戴的鑲金玉佩在無聲的表明著主人尊貴的身份。

朱由樺痴痴的望著河岸旁的一株銀杏樹,向身邊跟隨的小太監問道:

“你可知這首詩是誰寫的嗎?”

“這個...小的不知...

“這是那個欽差魏淵的詩作,每每讀來總能令人覺得妙不可言。是怎樣的胸襟才能寫下如此詩句,真希望有機會能夠和這個魏淵見上一面。”

小太監一聽魏淵這個名字,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那魏淵可抓了世子爺,王爺正為此事動怒呢,殿下您說話可要小心一些啊!”

朱由樺是福王側嬪所生的庶子,打小就很不受父王的待見。按照慣例,王子年滿十六便可以由藩國向朝廷請求行冊封之典。可如今他已經二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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