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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是富甲一方,雄踞一帶的主兒,相互之間也多有通氣。這次秦錢兩家栽到魏淵手中,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
眾人雖然心裡明鏡一般,今日魏淵是筵無好筵,可誰都沒想到到請客的地點竟然設在了秦淮河上有名的煙花之地金鳳閣。他們先是詫異,而後各懷鬼胎的聚頭竊竊私語起來。
江南製造局的楊培蘇和漕運總督朱國弼,他們二人都算的上南直隸數一數二的達官顯貴,一個是世襲侯爵,一個是大內重臣。他們都清楚魏淵如今炙手可熱的地位,身為天子心腹,做起事來乖戾不入常情,二人只能坐在魏淵專門為他們安排的位置上,靜靜等待著。
楊培蘇早就厭煩了秦楚龍對江南生絲行業的壟斷,只是他沒想到魏淵的出手竟然如此迅速。此刻他心裡盼著魏淵能使用雷霆手段,好好整治一下秦楚龍這個混不吝。
朱國弼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畢竟身為漕運總督的他,平日裡雖說也拿過秦楚龍的孝敬,可二人並無深交。今日正好可以看場大戲,何樂而不為。
在他們兩人對面端坐的乃是遊擊將軍鄭芝龍和南直隸兵部尚書錢謙益。
不同於鄭芝龍一臉的自得意滿,錢謙益猶如鬥敗的公雞辦垂頭喪氣,只顧著悶頭吃茶來緩解內心的緊張。
秦楚龍則混跡於眾多富商之間,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著。他的視線剛與錢謙益相對,正想說些什麼。只聽人群中突然起了騷動,有人嚷嚷著喊了起來。
“國公爺到了!”
錢謙益聞言立刻一怔,急忙起身朝著身邊的幾名官員說道。
“國公爺到了,快!咱們一起去迎迎。”
說罷錢謙益便帶著一眾官員魚貫而出,來到門外迎接魏淵。魏淵剛剛下馬,眼見一眾官員前來迎接。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禮貌的微笑,只是在那笑顏的背後,卻隱約能感受到一股殺人的寒意。
今日魏淵穿著一身象徵國公爵位的藏藍蟒袍,不同於他的一身輕鬆,在魏淵身後跟隨著大批軍卒,看的人心中不免發毛。錢謙益的心頭更是泛起一陣慌亂:今日這鴻門宴只怕是不好過了。但他的心頭依然還有一絲期待,只要秦楚龍能夠搬出那個人,一切尚有轉機。
一陣喧鬧過後,眾人坐定。魏淵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後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久等了,今日雖說是我魏淵請客,但是諸位只怕都要交點飯票了。”
眼見無人接話,魏淵冷笑了聲,繼續說道:
“大家應該清楚,本國公奉旨下江南。雖說打的是重建江南稅務總督的牌子,可實際是為了我大明籌集稅銀,以解時局之難。諸位都是富甲一方的頭面人物,今日還多勞諸位破費了。”
說話間,魏淵有意的將視線落到了秦楚龍的身上。這秦楚龍倒也不怵,迎著魏淵的視線毫不閃躲。
見此情形魏淵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冷笑,這秦楚龍死到臨頭,沒想到還是如此跋扈。今日定要來個殺雞儆猴,好好敲打一下這些江南的富商。
待到酒滿菜全,眾人卻都坐在本位無人動筷,說來也是,正事沒完,誰又有心情吃飯呢,大家都只等著魏淵開口。
見此情形魏淵笑道:
“既然大家都不動筷,那咱們就先辦正事了。”
說罷魏淵望向了秦楚龍。
“秦公子,你把持著南直隸的生絲買賣,也算的上世受皇恩了。如今國難當頭,你更該為國效力,捐銀五十萬兩,如何啊?”
聞言秦楚龍慢慢起身,朝著魏淵象徵性的報了報拳,態度很是傲慢。
“草民回國公爺的話,國家有難,楚龍自當紓困解難。只不過國公爺說的這個數嘛,草民實在是難以拿出。”
“哦?那你能出多少?”
秦楚龍笑著伸出一掌。
“五萬兩?”
“是五百兩。”
此言一出,滿座頓時騷亂起來,嗡嗡營營人語嘈雜。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不小戲謔嘲笑之聲。
江南之地本就是個講究世家大族的地方,這些富商們都為秦楚龍馬首是瞻。今日魏淵所提募捐之事,眾人也自然都望著秦家的風牌。
眼見秦楚龍竟然如此戲謔的說出五百兩這個數來,眾人壓在心底的石頭頓時少了一大塊。對晉國公魏淵的敬重也少了幾分。
魏淵倒也不急,他不怒反笑。輕輕抿了口茶說:
“秦公子玩笑了,單是你那準備外運的五十萬匹絲綢,價值就在百萬以上。讓你捐五十萬兩,已經很少了。”
只要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