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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的鎧甲絕大多數來自於同明軍作戰時所繳獲的鎧甲。像這種大明藩王使用過的甲衣,放眼整個滿洲也找不出幾件可以與之相媲美的來。如此寶甲只有配給英雄才不會辜負了其價值,理所當然的,佟圖賴成為了這副“晉王寶甲”新的主人。
清理完戰場,東樓臺附近只剩下大量被拔的一乾二淨的無頭屍體。陰雲密佈,彷彿上天也在為這些戰死的大明將士而默哀...
“駕!駕!”
晉王營鎮撫使朱審炎拼命的抽打著胯下戰馬,恨不能肋生雙翅馬上同孫傳庭的大軍匯合。這是朱審炎第一次上戰場實戰,可沒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了滿洲人的伏擊。晉王營的將士雖說作戰極為英勇,可單憑一個“勇”字還是難以挽回戰場之上的頹勢。若不是百戶朱心城主動請纓率領500死士吸引滿人的注意力,只怕今天整個晉王營都將會在這場伏擊戰中全軍覆沒。
渾身掛彩、狼狽不堪的朱審炎率領著殘部迎頭撞上了孫傳庭的大軍。來到孫傳庭近前,朱審炎立刻翻身下馬,跪在孫傳庭的面前請罪道:
“先鋒部隊遭遇滿人伏擊,損失慘重!末將作戰不力,任憑大帥處罰!”
孫傳庭看了看滿身是血的朱審炎,滿人的伏擊並沒有使他感到意外。相反的,從這場伏擊中孫傳庭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不要太過於自責。”
話雖如此,可這畢竟是朱審炎第一次上戰場,又遭遇瞭如此慘痛的失敗。朱審炎心理上的坎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跨過的。儘管孫傳庭不予追究,可朱審炎依舊請罪道:
“此戰之敗皆是我冒然行軍所致,末將懇請大帥降罪處罰!”
“能在滿人的伏擊下保全軍隊主力撤回,已經很不錯了,你不用太過於自責。”
“可是...”
說到這朱審炎有些哽咽起來。
“可是引開滿人的那500弟兄...”
這時在一旁的參軍朱由樺見狀勸說道:
“為了大局,小部分的犧牲在所難免。再說戰場之上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將軍也不必如此難過了。”
朱由樺出身顯赫,從小便習慣了那種高高在上的說話語氣。方才他這番話雖是好意,可如此輕描淡寫的表述,令朱審炎聽罷之後心中頓時生起了無名之火。
“你說什麼?那可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整整500條人命啊!”
朱由樺身份高貴,何曾被人如此嗆過。面對朱審炎的憤怒,他也立刻還擊道: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帝王將相的豐功偉業,哪個不是建立在白骨成堆的基礎之上。士兵的使命就是奮勇殺敵,戰死疆場,馬革裹屍。今朝我們出關平遼,為天下蒼生濟,不要說區區500人,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將軍身為統兵之將,怎能如此婦人之仁呢!”
“你、你!那可是500條人命啊!怎能被你說的如此不值一文!”
孫傳庭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看著二人爭執,對於他們二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曾經做過文官、又打了十幾年仗的孫傳庭是在清楚不過了。
士兵丟掉的性命不過是文官奏摺裡的數字,但卻是是同營將士被砍去的手足,更是千里之外家中親人崩塌的天。朱由樺所說之言句句都站在了天道大義之上,是典型的廟堂之談。而朱審炎親身經歷過戰爭,一個個戰友在眼前倒下更使他懂得生命的可貴。
這支年輕的軍隊,單單依靠著熱血來支援是遠遠不夠的。必須經過生死才能面對生死,只有沐浴戰火才能在戰火中重生。每一次犧牲、每一次挫折,每一次彷徨掙扎都會使他們變得更加強大。
終於,孫傳庭開口制止了這場沒有贏家的爭鬥。
“好了,你們二人都不要說了。”
孫傳庭的話雖然語調不高,但卻充滿不容置疑的權威性。朱由樺、朱審炎二人儘管在心裡依舊相互之間很是不服,但礙於孫傳庭的話,兩人停止了爭執。
“傳我軍令,全軍急速前進,務必於天黑之前抵達塔山城外。”
朱審炎聞言連忙勸阻道:
“不可啊大帥,滿人早有準備,我們再往前衝無異於自投羅網!”
“放心,此去塔山定然沒有埋伏了。”
“這、這是為何?”
“若是皇太極設伏的話,只怕晉王營此刻早已全軍覆沒了。你能率主力平安退回,說明伏兵的數量有限。”
“大人的意思是,皇太極的主力真的北撤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