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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武安國等將領,一個個都眉頭緊鎖,低著頭默不作聲。
魏淵剛想著要如何去勸慰手下的弟兄,突然門外傳來了男子爽朗的大笑聲:
“哈哈哈!恭賀侯爺晉升國公啊!末將瑣事太多,得到訊息緊趕回來,國公爺可得給我留壺酒啊!”
伴著聲音,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武將披甲走了進來。魏淵一看,來人正是錦州總兵祖大壽,跟他在身後的還有曹變蛟、馬科等人。
自從滿洲退兵之後,這幾位總兵便遵照洪承疇的軍令,頻頻出擊收復失地。他們聽聞魏淵將要回京,便率領人馬趕了回來。
自從松山會戰之後,不論是之前就欣賞魏淵的曹變蛟,還是同魏淵不對付的馬科,都從心底裡佩服這位戰場之上勇冠三軍的少年英雄,也都將收復遼東的希望寄託在了魏淵的身上。沒想到剛剛打了勝仗,魏淵便被召回京城,這令眾位將領心中大為不滿。
眾位將軍剛剛落座,馬科便忍不住說:
“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當下如此大好局面,正是乘勇而進,一舉收復遼東的絕佳戰機,可偏偏這個時候把侯爺給叫回去。”
孫傳庭吃過這方面的虧,他立刻出聲阻止道:
“馬總兵慎言國事。”
曹變蛟也是性情中人,聽了馬科的話,點了點頭贊同的說:
“馬總兵此言不差。孫將軍無需多慮,曹某人相信今夜在這屋內的都是自家弟兄,直言無妨。”
孫傳庭還想再說些什麼,只見魏淵起身抬手製止了他。屋內眾人將視線齊刷刷的聚集到了魏淵的身上。
“是我自己要求回京的,聖上也曾再三挽留。”
此言一出,曹變蛟、馬科等人都露出了不能理解的表情。魏淵並不在意眾人的驚詫,他繼續道:
“不論是在遼東還是在京師,我魏淵的心都是同諸位弟兄在一起的。”
這時,早已忍耐多時的張大強起身說:
“俺不管,三爺你去哪俺就去哪!這官啊,不當也罷!”
說著把頭上的盔甲摘了下來,狠狠扔到了地上。張大強的話和行為立刻在房間內引起了共鳴。武安國、秦牧陽、莫笑塵等武將紛紛起身。
“對!大人去哪我們去哪!這官不當了!”
魏淵自然知道手底下兄弟心裡的苦。大明朝廷實行的是衛所制度,魏淵雖能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改造軍隊建制,可說到底他以及手下這些弟兄們還是大明軍事體系中的一部分。沒了兵權,除了自己的私兵之外,其他人同魏淵可以說沒有任何關係了。
此番錦州大捷,魏淵為張大強、武安國等手下的弟兄都請了功,兵部的嘉獎任命也都已下達。朝廷新設義州、小淩河兩衛。武安國擔任義州衛指揮使,秦牧陽任義州衛指揮同知;小淩河衛的指揮使由張大強擔任,莫笑塵則出任指揮同知。
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人如今都是薊遼總督洪承疇的手下了。這怎能不讓這些跟隨魏淵東征西討的弟兄們內心感到難以接受呢?
面對屋子裡略帶悲涼的氣氛,魏淵內心甚為感動。他默不作聲的彎下腰去,將那些丟在地上的頭盔一一撿了起來,然後莊重的為每一位武將又重新戴了上去。
“你們的軍功不止是你們個人的,同樣屬於那些陣亡的弟兄們。你們若是不要,我魏淵第一個不答應!”
魏淵環視了一眼四周,看著那些平日裡追隨自己的兄弟各個低頭不語,他的心內也百感交集。
“皇太極尚在,滿洲依舊雄踞關外,遼東諸事還需仰仗諸位,魏淵希望你們能竭誠輔佐好洪督師,早日實現平遼大業!”
“大人。。。”
“魏淵就此拜別諸位了!”
說罷魏淵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高高舉過頭頂,他那熱忱的目光劃過了每一個人的臉龐,那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臉龐,那是足以銘刻於心的回憶。屋內眾人也紛紛激動的端起酒杯,拼命睜大雙眼以回視魏淵的目光。
第二天清晨,灰濛濛亮的天空下,義州城沉重的城門在一片“嘎吱”聲中被緩緩開啟。魏淵一馬當先衝了出來,在他身後緊跟著100餘名金鷹衛隊的騎士。
無需送別,不說再見。
這是魏淵前一日同眾位弟兄約定好的。趁著天色尚早,這支百餘人的騎兵疾馳出城,向著京師方向而去。
一行人來到臨時搭建的浮橋邊正準備渡橋,隔著清晨濃濃的水霧,隱約間魏淵發現在橋的對岸矗立著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