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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東候魏淵,領孤軍於絕地,戰建虜而立奇功;復國之疆土,守朕之百姓,朕心甚慰。遵祖制,開國推誠、輔社稷於危難,靖難保國、挽大業於傾覆,皆可奉。今敕封魏淵為大明晉國公,封東閣大學士兼戶部尚書。欽此”

聖旨上的內容與趙信帶回來的情報基本一致,魏淵倒也沒有多少驚訝之處。可在場的其他人卻著實被嚇了一跳,要知道,崇禎朝魏淵可是第一位被正式冊封的國公。

有明一代,以軍功入內閣的勉強算也只有徐達一個先例,當時徐達兼任徵虜大將軍、右丞相。魏淵能夠獲此殊榮,雖不能說前無古人,可後有沒有來者還真是不好定論。但“出將入相”這一歷代才俊所追求的目標,他算是實現了。

而且戶部尚書,掌管著國家的經濟命脈,戶口、稅收皆歸其節制,不可謂不是個肥差。崇禎將戶部交給一個軍功出身者,不可謂不出人意料。

可是傳旨的叢公公卻驚奇的發現,在魏淵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在如此封賞之下,竟然沒有一絲波瀾。他將聖旨小心的交到魏淵手上。

“奴才恭喜晉國公了。”

魏淵笑著收下聖旨說:

“公公一行辛苦了,一點小意思。”

說著魏淵一抬手,兵卒將早已準備好的銀子用托盤託到了叢盡忠面前。

“這、這、這不合適吧,國公爺。”

“哎,公公你奉旨而來。我魏淵遲來了幾日,怠慢了公公,這點就當是聊表歉意了。”

說著魏淵以不由分說的態勢將銀子塞到了叢盡忠的手裡。

“這、呵呵,那老奴就在此謝過國公爺了。”

緊接著,不只叢盡忠,前來宣旨的眾人魏淵都送上了一份“小意思”。方才還多有抱怨的小太監將一錠銀子揣到懷裡之後由衷感嘆,魏淵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有實力又會搞關係,難關人家年紀輕輕就到了如此高位。

臨行之前,遼東文武官員在薊遼督師洪承疇的帶領下特地趕來義州為魏淵踐行。官場之上的迎來送往,魏淵早已是爛熟於心,午餐豐盛而熱鬧,他同洪承疇推杯換盞。

“老夫恭賀侯爺晉升國公,如此年輕有為,實屬我大明之幸啊!”

“督師謬讚了,今後遼東之事還要多仰仗大人您了。”

兩人彷彿多年的摯友離別一般惺惺相惜,時而耳語低談,時而開懷大笑。

“國公爺,今日怎麼沒看到李定國、劉文秀兩位將軍啊?”

“此事我正要向督師稟奏,定國、文秀兩位將軍前些時日被我委派外地了。”

“哈哈哈,是委派到海外了吧。”

魏淵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

“哎,沒辦法。陸地上能安排的就那麼幾處,只能委屈他二人了。”

洪承疇捋了捋鬍鬚,意味深長的看著魏淵,有意壓低聲音說:

“孤立海外之島,若是成了毛文龍第二那可就不好了。”

魏淵繼續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哈哈,兵卒不過數千,職級也僅是個千總,洪大人您多慮了。之所以將二人外放海上,主要是考慮他們流寇出身,朝廷的禮數可能不甚明瞭,若是冒犯了督師威嚴可就不合適了。所以嘛,眼不見心不煩,索性我就派他們去海島上墾荒了。”

洪承疇自然知道魏淵的用意所在,可轉念一想,殺人不過頭點地,區區幾千人馬,待在那個鳥不拉屎的荒島之上,能有什麼作為,若是自己再死追著此事不放,再生出其他事端可就不好了。想到這,他故作親善道:

“還是國公爺考慮的周全,老夫敬國公爺一杯,國公回京之後可要為我等多多美言才是啊!”

“哈哈,這是自然!”

酒宴的氣氛隨著兩位大佬的開懷暢飲而達到了高潮,大廳之內眾位文武頻頻向魏淵舉杯,以示敬意。喧囂的酒宴從中午一直延續到了黃昏,直到將洪承疇一干人等送出城去,義州才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華燈初上,夜幕下的義州同遼東大地上的大多數軍事堡壘一樣,在浩瀚的星空下顯得渺小而孤寂。城中除了執勤軍卒行動而發出的兵甲碰撞聲之外,就只剩下小巷內的犬吠聲了。

魏淵居住的是之前皇太極的行轅,此時這座剛剛從炮擊中被修復的宅院內人頭攢動。魏淵手下的諸位將士以及與魏淵相熟的友人,聚集於此為魏淵踐行。

不同於午宴時的歡暢,屋內的氣氛顯得壓抑而沮喪,特別是追隨魏淵多年的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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