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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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只剩下了顧長清一個人。他看看這個不速之客,心裡有些不安,又有些鬆了口氣。
遠處,狐媽對狐爸說:“長清這孩子的態度不太對勁。”
狐爸“嗯”了一聲,安慰道:“這孩子心思重,怕還為剛才的事轉不過彎來呢,就由著他一些吧。”
狐媽擔心道:“會不會真出什麼事?”
狐爸道:“放心吧,事情從來不會只向最好和最壞的兩極發展,況且有時天意又哪是我們努力就能改動的?不如順其自然。說不定長清的反常正是一種啟示呢。”
狐媽點點頭,帶著長尾回洞穴了。狐爸繼續去了族裡,討論接下去的準備了。
第11章
醒來
顧長清圍著面前的男人繞圈圈,陷入了糾結。他不是聖母,不想辛辛苦苦救了人結果發現救了個白眼狼重演一遍農夫與蛇的故事。但他畢竟也是和平年代長大的人,做不來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被咬死在面前還無動於衷的事。
這就直接導致了現在進退兩難的局面,守著一個上山目的不明的人類不知如何是好。
轉了半天,天越來越悶,空中雲起,臨近天亮時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男人臉上被雨水一衝,冰霜是逐漸化去了,臉色卻顯得愈發蒼白,眼皮動了動,卻始終沒有醒過來。他躺著的地方匯成了一小股水流,渾濁地流動著。
顧長清嘆了口氣,想到不遠處有一棵樹長著芭蕉葉般大的葉子,本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轉身跑過去咬了幾片拖回來蓋到男人身上。男人的氣息愈發微弱了,護體的內力似有似無。顧長清一身的水,白毛溼噠噠地貼在身上,活像一隻落水的小白狗。
他踮著腳努力地幫男人蓋好樹葉,對他身下的泥泥水水卻是無能為力了,心中暗道,聊勝於無吧,哥們,看在同類的份上我這也算仁至義盡了,盡了人事,你活不活得下來可就看天意了。
雨越下雨大,附近沒有什麼躲避的地方,顧長清又不太想回洞穴,心底總有一種近乎背叛了白狐族的彆扭感,便只好躲到一棵大樹下。樹冠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雨水,他頭上又頂了一片剛才剩下的大樹葉,雨倒是落不到身上了,只有偶爾幾滴重重落到頭頂的聲響。
雖然是白天了,天色卻依然晦暗,腳底下越來越溼,顧長清打了個哆嗦,覺得有點冷。看看那邊一直躺著毫無動靜的某大哥,也不知到底什麼情況了,邁開小短腿跑過去掀開幾張葉子看了看,男人毫無反應,碰一碰,渾身冰涼,要不是還有一口氣若有若無地吊著,已經與屍體無異了。
茫茫的雨幕灰濛濛的一片,顧長清想了想,跳到了男人身上。分了一絲內力探入他體內,發現他原先狂暴肆虐的內力現在竟然找不到絲毫痕跡了,丹田空空蕩蕩,要不是之前見過他漂亮的身手,雪山頂也不是尋常人可以上來的,長清都要以為自己之前感受到的是幻覺了。不死心地循著男人經脈走了一圈,倒是發現了一些端倪,有些地方氣血枯竭阻塞,有些地方卻氾濫而不通,總之混亂極了。
一般而言,習武之人隨著年歲的增長內力是隻增不減的,除非真正到了天人五衰之際鬼神難救,否則耄耋之齡仍可御眾之語並非虛話。眼前的男人年輕得很,正常情況下內力絕不會那麼混亂,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男人練功出了岔子。二,男人練了一種顧長清以前聽說過、各種武俠小說中也描繪過但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的傳說中的邪功。
顧長清皺了皺眉,練功出了岔子不會一下子讓體內狀況變得如此糟糕,那麼……後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練功其實也與十年寒窗的苦讀無異,天賦有了,師承正了,還需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日復一日穩紮穩打,才能積土成山積水成淵,最終登頂武學巔峰。
但古往今來從來不乏謀求捷徑之人。武之一道亦如是,有人不甘如此漫長的練習,或者出於其他目的,輔以外力發明了一些速成之法。最大的特點是見效快,苦練幾個月出來打敗練了好多年的人也不是難事。缺點是不穩定,易反噬,練成絕世武功幾年後說不定就成了廢人,加上速成過程往往涉及一些陰毒的損人利己之法,練成後也往往不用於正途,所以常被斥為邪道。
總而言之,顧長清大概救下的不是一個好人,至少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正道人士。但以上不過他的猜測而已,邪功之說也只是道聽途說,到底沒有真憑實據,本著疑罪從無的道理,他猶豫一番,還是緩緩催動內息,幫著男人梳理起雜亂的內力來。
顧長清穿越之後修習不久,功力尚淺,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