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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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護短的人,不由地急上前幾步把狐媽擋在了身後,道:“祖婆婆,剛才長清行為魯莽有失妥當,可以向您道歉。您若大人有大量不予計較自是婆婆氣量大,若心下不悅也可降下責罰,長清絕無二話。母親不過憐惜幼子,想幫著解說一二,祖婆婆不體恤這一片苦心,反而嚴加斥責,恐怕也欠妥吧?”
祖婆婆冷冷道:“呵,要是計較了就是心胸狹窄沒氣量了是吧?老婆子今天還就計較了。養不教,母有責,小子不但無禮還胳膊肘向外拐,身為母親自然是要代兒受過的。”
顧長清怒道:“婆婆,方才長清行為的確不當,卻也不是沒有理由,您不問青紅皂白扣一定大帽子卻也有些過分了吧?”
祖婆婆冷哼一聲,卻聽從旁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來只聞養不教,父之過,看來祖婆婆是要追究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了。”
卻是狐爸走了過來。狐爸畢竟是一族之長,祖婆婆再怎麼蠻橫也要給一些面子,卻又不願意開口示弱,只得恨恨地盯著長清。狐爸看一眼長清,道:“長清,有什麼話該趁早說,一聲不吭地衝撞了祖婆婆,還覺得自己有理了?”
顧長清雖然激憤,但在狐媽面前還敢撒嬌耍賴,到了狐爸面前卻總是不敢放肆。偷眼見他面色不虞,想想狐族向來尊敬老者,也自知有些理虧,只得不太情願地開口:“祖婆婆,長清做事不周到,向您道歉。”
狐爸面色稍霽,又道:“你平時不是一個沒分寸的孩子,方才舉動又是為何?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若真是你無狀了,為父也該給祖婆婆陪個不是。”
顧長清看一眼狐爸,暗自吐了吐舌頭,看來護短是白狐們的特性啊。狐爸表面上再說他不對,實際上卻是在說祖婆婆不分青紅皂白橫加指責了。
但要說到理由……顧長清定了定神,說:“我剛才阻止祖婆婆,除了方式不妥當外,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那男人的身邊極其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擋著阻止別人靠近,之前我靠近時被掀了個跟頭,怕貿然發動攻擊會有危險。”
祖婆婆不屑地嗤之以鼻,覺得小狐狸把他的經驗和自己相提並論,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長清繼續道:“第二,我覺得之前兩位長老說得有理,這個人類並沒有對我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不該就這麼殺了他。”
祖婆婆怒道:“人類屠殺白狐的時候會討論這些嗎?甚至猛禽和巖蟒吞食白狐的時候會顧及應不應該嗎?這人類闖入了我們白狐的地盤,是生是死難道不該由白狐來決定嗎?再說,等他醒來做不好的事情就晚了。你當能爬上雪山之巔的人類會是省油的燈嗎?他們千里迢迢千辛萬苦爬上來會沒有什麼目的嗎?打這裡主意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顧長清低頭不語。的確,第二條理由極其牽強,說到底還是他的私心作祟。也許是活得太久了,祖婆婆語氣非常像人類,邏輯也比一般的白狐清晰得多,說出來的幾點他完全沒法反駁。
雖然祖婆婆態度強橫,但理智告訴顧長清她說的沒有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個男人拼著去掉半條命也要爬山大雪山,所圖必然不小。如果跟白狐一族產生衝突,很有可能會給白狐帶來重大災難。但他畢竟做不到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消失在眼前,一時衝動之下卻害得狐爸狐媽也受到牽連,不由得心下難受。
祖婆婆見小狐狸無言以對,頓時趾高氣揚地看向狐爸,大有“雖然你是族長但是教子無方也得下罪己詔”的架勢。顧長清急了,狐爸是一族之長,要是當眾被掃了面子,以後怎麼統領全族?
“其實未必完全如婆婆所說,”出人意料的,狐爸再次平靜地開口了,“很少有人類上這雪山上來,每次出現往往會對白狐一族產生重大影響,但這影響說不定是好是壞。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也有一次,一名神醫上山採藥,白狐一族正遭遇瘟疫,是他用靈藥幫大家起死回生。”——白狐一族有一些傳承記憶,只交給每代族長。
祖婆婆沒想到這時狐爸還在“偏袒”自己兒子,不可思議道:“現在白狐一族有遭瘟疫嗎?還有,你看這男人的樣子,像良善之輩嗎?”
顧長清把眼光轉向男人,他很年輕,估計不上三十,長得很不錯,五官稜角分明,灰敗的臉色也掩蓋不住他的英俊。只是眉宇間有種肅殺之氣,即使陷入昏迷也沒讓他的眉眼顯得柔和一點,反而更有種兇戾之感撲面而來。
氣息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比如一頭獅子即使陷入沉眠,你也不會把它當做無害的家貓。這男人猛一看過去,的確就不像什麼良善之人。再加上初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