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金買不了他的人,就買他的命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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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律法了熟於心,怎麼想起來問我?”她故作鎮定,可到底還是年輕,眼底的慌亂掩飾不住。
&esp;&esp;“沒什麼,只是恰巧抓了幾個活口,嚴刑拷打之下招認說是有人付了千金要取臣的項上人頭,娘娘不感興趣是何人指使麼?”
&esp;&esp;閣內生著炭爐,溫暖如春,正對著臘梅園的窗子半開著,方才他就站在窗前,想來是在欣賞冬雪臘梅。
&esp;&esp;她深吸口氣,也望向那片臘梅,花枝上殘雪尚未融化,白色的積雪,黑色的枝椏與嫩黃色的臘梅,各種色彩交相輝映,當真美不勝收。
&esp;&esp;他看她不說話,顧自感嘆,“一千金,好大的手筆,長平侯北驅匈奴,屢立戰功,得賞不過千金,臣的項上人頭竟也能值千金,何其有幸”。
&esp;&esp;“久居深宮之人如何聯絡河東人士,宮外是否有同謀?膽敢刺殺天子近臣,是否是對陛下心懷不滿,意圖謀反?”
&esp;&esp;她的神情凝重起來,慾加之罪何患無詞,羅織罪名,他比她拿手,自知狡辯已是無益,她索性緘口不言。
&esp;&esp;見她沉默,他直起腰,在她面前踱著步子,視線卻仍落在她的臉上,像個經驗老道的獵人興致勃勃盯著落入陷阱的獵物,饒有趣味地觀察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esp;&esp;漸漸地,她受不住了,開口道:“那我倒要問問燕大人,強與人奸,以下犯上要如何論處?”
&esp;&esp;“以下犯上是死罪,至於強與人奸”,他笑了笑,“娘娘問的不該是和姦麼?諸與人妻和姦,及所與為通者,所與皆完為城旦舂,怎麼,娘娘打算去廷尉署檢舉臣?”
&esp;&esp;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esp;&esp;他嗤地一笑,突然靠近些,轉換了腔調,低沉著嗓音道:“今夜,娘娘得空麼?”說著話,還用手指捲起她一縷頭髮,細細把玩起來。
&esp;&esp;“你不知道按例今夜陛下要到椒房殿麼?”她依然看著遠處,嘴角噙著一抹笑。
&esp;&esp;他不以為意,“娘娘何必自欺欺人,陛下,有多久沒去椒房殿了?有大半年了罷,中秋佳節都不去娘娘殿裡,娘娘覺得陛下今夜會過去麼?”
&esp;&esp;她的下頜線繃緊,眼皮慢慢掀起,死死盯著他,一雙桃花眼被憤怒染紅,看起來像只炸了毛的狸花貓,可惜了,只會虛張聲勢。
&esp;&esp;嬋娟帶來了銀狐裘衣,他接了過去,用裘衣將她裹個嚴實,“起風了,娘娘早些回宮罷”。
&esp;&esp;看著皇后車駕漸行漸遠,他隨手拈了朵臘梅在手裡,一用力,臘梅軟爛成泥,他輕笑,將花瓣拋進了火爐裡,火苗騰起,花瓣瞬間被吞噬。
&esp;&esp;“公子”,景安在四下無人的時候還是習慣喚他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esp;&esp;“靜待時機”,都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這才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