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病秧子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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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們不公開在一起,就永遠有藉口,在許瓷面前打情罵俏,然後再美其名曰為了合作身不由己。
又沒有第四人鑽在他們床底,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的身不由己。
許祟沉走了過來,高大俊美的他身上裹了一層涼霜。
他一向不喜歡看到許家人家庭不和睦,即便知道錯不在許瓷,可是喬明出在外受了那麼多的苦,他也不好責怪,只能勸許瓷讓步。
許祟沉說:“瓷瓷,明初回家過的第一個生日,你不要讓他不開心。你本來學的就是表演,今天賓客多,你唱兩句也是展示實力了。”
許瓷怔了一下。
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讓他無法喘息。
這就是從小到大拼盡全力保護他、寵愛他的大哥說的話嗎?
為什麼又是讓他忍?
都當著眾多賓客的面要羞辱他了,還要讓他忍?
原形畢露……真好,這樣就可以痛快地一刀兩斷了。
許瓷和許祟沉沒有血緣關係,兩人相差八歲。許瓷在幼兒園裡就是最光芒萬丈的小孩,漂亮,優秀,矜持,乖巧,懂禮貌。在孤兒院裡的孩子都知道自己是被親生父母遺棄的,是不被愛的垃圾,他們容不下許瓷這樣明媚的生物存在。
小許瓷受到霸凌太多了,拳頭和巴掌帶來的痛感刻在了他記憶深處,以至於聽到同齡小朋友稚嫩的聲音,小身板就控制不住地顫抖。
被許家收養後,他很長時間沒辦法正常入學,許家請了私教給他。
許父許母給他的愛看似很多,但總有一層疏離和隔閡在的。
清貴溫柔的許祟沉就成了他生命裡的一束光。
久而久之,許瓷對許祟沉的喜歡就變了,變成了隱而不宣的、難以啟齒的感情。
本以為這場苦澀的暗戀會帶進墳墓,沒想到,他十八歲那天,許祟沉和他告白了。
兩人略帶禁忌的感情,短時間內無法向父母坦白,也不想被世俗非議,一直是地下情。可柳藝傾是知道的,不過驕傲的柳公子一開始也不在乎許祟沉這個人,與許祟沉來往不過是家族利益。
如果沒有意識覺醒,許瓷會努力忽略掉這種不適感。
可是他知道了後面的劇情,許祟沉過一段時間就會和柳藝傾訂婚、結婚,還恬不知恥地讓他婚姻外的小三。
他是什麼很賤很賤的人嗎。
圍觀的賓客不少,顯然都把許瓷在許家失寵的事情當作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過,許瓷真的是頂級美人,眉眼懶怠,微撩的眼尾掠出了清冷色調,而那份搖搖欲墜的破碎病色,釣欲感濃烈,讓人想一親芳澤。
不少二世祖的心被勾到躁動,若不是這些年許瓷有許家小公子的名頭罩著,這妖冶如三月桃花的小美人,早就被人嚼出了骨頭渣。
許祟沉一直忌諱讓眾人知道兩人的感情。
許瓷心中泛起了十足的惡意,一雙剔透的杏眸閃動著薄厭感,冷聲說:“是嗎,許祟沉,我們分手了。”
許瓷離開,任由身後的眾人議論聲炸成油鍋。
聽著許瓷離開的背影,喬明初暢快多了,他討厭許瓷的漂亮,每次許瓷出現,他就成了暗淡如塵的背景板,但嘴上還是說:“大哥,二哥,就這麼讓他走了?萬一爸爸媽媽責怪怎麼辦?”
許修竹:“他怎麼走的,他就會怎麼爬回來求原諒!離開許家,他什麼都不是。”
許祟沉心中雖慌,但最終也只當許瓷是在說氣話,畢竟許瓷是被他扳彎的,許瓷不愛他還能愛誰?
許瓷在京都影視學院上大二,他身體很弱,經歷過一場大的情緒波動,已經沒有多少精力了。
從香蘭酒店出來,許瓷打了一輛計程車。
司機熱情:“小帥哥去哪?”
“京都影視學院東宿舍區。”
許瓷的腦袋有些失力的靠著車椅,偏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遠處濃郁的墨汁浸在浸透在烏雲裡,竟然勾起了他幾分在孤兒院裡的記憶。
記憶裡,他也經常一個人孤零零的望著這種天空。
這麼多年,他其實一直在自欺欺人。
被許家收養,就認為自己有了家人,有了愛,其實別人給予他的多少感情,他都能感受的到,他只是再也不想回到那一個被人戲弄、被人拳打腳踢的小黑屋了。
他的爸爸媽媽不愛他,不想要他,為什麼又要生下他呢?
回到寢室,寢室沒有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