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病秧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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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美人被陰鷙影帝嬌養》
文/鹿岑意
“今天明初生日,只是上臺表演一個雜技都不願意,享受了十九年屬於明初的富貴人生,許瓷,你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
春夏交替,京都落了一些雨。
香蘭酒店第十九層舉辦著盛大奢華的生日宴會,衣香鬢影、名流雲集。
今天,許家向整個上流圈正式宣告了他們找到了流落在外十九年的親兒子喬明初。而同一時間,許家為了排解思念幼子之苦收養的養子許瓷,被扣上了鳩佔鵲巢的罵名。
二哥許修竹刺耳的話語讓許瓷有些失神。
許瓷不明白為什麼一時間所有愛他的人都翻了臉,明明他已經對喬明初百般忍讓了。
這十九年,他真的真的已經很努力地討所有人的歡心了。
可是隨之而來的陌生記憶,更讓他腦袋鈍痛起來——
原來,他是在一本小說裡。
原來,他之前忍受的所有刁難,只是一個小小的前菜。
小說中,他是個病秧子受,身患心臟病、低血糖、夜盲症、嚴重的過敏反應,還有原因不明的吐血之症,因為他拿的是讓眾人追悔莫及的劇本。
喬明初是許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爺,回到許家就是他從天堂跌落深淵的開始。喬明初嫉妒他、打壓他,許家人為了討喬明初的歡心,凌-辱他、毀滅他。主角攻更是和喬明初甜甜蜜蜜,無論他如何跪舔,得到的永遠是貶低和打罵。
他被從頭虐到尾,最後走投無路,死在了一個破舊的出租屋裡。
這時,所有人才幡然醒悟,為他們所做的一切痛哭流涕。
而且距離小說中他死亡的日期,只剩下一年了。
回顧完傻逼報社劇情,許瓷微微皺了下秀氣的眉,很不理解。
眼淚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嗎。他要它們有什麼用?
身嬌體弱的小病秧子可受不得虐。
既然事實與結局擺在面前,那他還拼命挽回岌岌可危的親情幹什麼?剩下的一年,留給自己去度過一個美好而短暫的新人生,不好嗎?
許瓷的身體本就虛弱,一步三喘,迎風咳血,常年吃各種藥物,根本就承受不住意識覺醒帶來的衝擊,他雪白的面龐變得更加蒼白,眼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桃花粉,嫣紅誘人的唇肉輕咬蓄力,努力不讓自己成為一個當眾暈倒的笑話。
一位賓客說:“許瓷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額頭都開始滲汗珠了。”
“看起來都要搖搖欲墜了,自古以來,還沒有名媛少爺上臺挑大戲的,他不願意也是正常。”另一位賓客勸說。
許修竹輕蔑地瞧了許瓷一眼,許瓷纖細的身材和病態的容顏在他眼中格外刺目。
許家收養許瓷只不過是看中他的命格罷了,許瓷的命格能夠改變許家的財運。許家每獲得一次財運,就會獻祭掉一次許瓷的健康,不然以前是三流家族的許家也不會迅速地登頂上流圈層,他也不會時時刻刻拿一些小恩小惠來博取許瓷的好感。
只不過如今許瓷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別說好運了,不招致晦氣,都是好的。
許修竹冷笑:“裝模作樣,他就會耍這點兒不入流的小手段。”
原來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還會因為二哥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泛起針扎的刺痛感。
許瓷的指骨輕輕蜷縮,頓了幾秒,毫不客氣的反擊:“我裝模作樣,也比你的虛情假意好得多。”
許修竹眼中的嫌惡明顯,像是抓住了把柄,再次話趕話的開火:“許瓷,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許瓷不再與他對話,轉身就走了。
反正他是快死的人了,不奉陪了。
剛進入走廊。
喬明初擋住了他的去路,話還沒說,眼圈卻紅了,好像被誰欺負了似的:“許瓷,你是很討厭我嗎,非要在我開心的日子大動干戈?”
“……”
他拒絕了登臺表演讓所有人當做猴子戲耍的雜技就是大動干戈?
真的是好大一口鍋。
許瓷沒和他交鋒,他畢竟是許家的養子,到底揹負著十九年的養恩枷鎖。
可他忍這一次,下次未必會再縱容他。
他想繞開喬明初離開,視線卻撞到了不遠處的大哥許祟沉,正被柳家公子的柳藝傾挽著手臂,舉止親暱,他們兩個才像是一對情侶。
三人撞了個照面,柳藝傾沒有放開許祟沉,許祟沉也沒有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