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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網在其中,讓他片刻不得閒。
江之洲微閉著眼睛,將眼前那團虛無飄渺的亂麻一道擋在視線之外,隨即便是輕呼一口氣。
眼下,還是陳靖宇一事,最為要緊。
陳靖宇依舊昏睡於床榻之上,這一睡便是三日。
三日後,陳靖宇才甦醒了過來。
他醒來之時,正好趕上那大夫在為他換藥。
兩下相詢之下,陳靖宇便要向江之洲道謝。
“道謝不必,換作旁人得知此事,亦不會袖手旁觀。你只需如實告之,春試之時,你所遇之事便可。”
聽到“春試”二字,陳靖宇的臉色又灰敗了幾分。
但是江之洲卻未曾打算讓他自怨自艾下去,而是接著追問道:“春試之時,究竟發生何事,你且說來。”
陳靖宇深吸一口氣,卻因為動作太大而牽扯住了他身上的傷口,令他臉色大變。
不過,對於江之洲的連番追問,陳靖宇倒是沒有別的想法。
他緊緊地閉了閉眼睛,隨後又快速睜開:“春試之時,原本以學生之能力,可列三甲,不知為何,放榜之時,卻是被告知學生上了白榜。”
“為何會上白榜?”江之洲追問一句。
“監考官那裡,收到了學生送上去的一張銀票,上有五十兩。”
當眾賄賂考官,此等糊塗事,身為學子,其中利害,又有誰不知?
可陳靖宇偏偏因其而獲罪。
“此後你找監考官申辯,但未被採信,是否?”
陳靖宇恨聲道:“不錯,無論我如何自證清白,都無濟於事,萬般無奈之下,才去尋了那登聞鼓!”
陳靖宇早就想好,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聽著陳靖宇的話,江之洲卻是陷入了沉思。
如若依陳靖宇所言,他含冤受屈,那監考官之流未何不願還他清白?
想來是有人在背後使了手段,且吃定了陳靖宇狀告無門。
倒是好得很!
江之洲的心裡突地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冷笑連連。
且看那些人,到時如何收場!
想到此處,江之洲伸出手去,往陳靖宇肩膀之上拍了兩拍。
“你若真想洗冤,便好好地惜著你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