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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靖宇這條命得留著,還有用。”
江之洲說完,急吼吼地就往醫館那頭去了。
待他趕到醫館,卻看到那個大夫正忙著讓底下的藥童生火煎藥。
看到他進去,那大夫便笑著對江之洲道:“這位兄臺,可是來看那位小兄弟?”
江之洲點頭:“不錯,眼下他的情況如何?”
那大夫擺擺手道:“極為不妙,不過小可已經施針護住了他的心脈,只要他能熬過今天晚上,明天便能有些起色。”
江之洲聽著眉頭有些鎖著,陳靖宇的傷情,他心裡自然有數,若說如此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者能扛得過登聞鼓前的那三十軍棍,真乃天下奇聞。
即便是陳靖宇只受了十五棍,但依著江之洲所想,他也是熬不過去的。
但是,江之洲心裡明白,眼下這個陳靖宇,還不能死。
他的身上,揹負著一個極為重要的任務,那便是揭開此次春試背後賄賂監考官的真相。
而監考官身後,則是那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身後,所站的便是那攝政王。
眼下,攝政王治下如鐵板一塊,正愁無處得手,這戶部尚書,是個極為重要的人物。
若是陳靖宇他就這般死了,此事便說不清了。
沒有了指證之人,這臺戲便唱不成。
想到此處,江之洲的臉上便帶了些許凝重。
他看向那大夫道:“你可知裡面所躺為何人?”
那大夫聽著江之洲的話,顯然是愣了一愣。
那人傷得極重,像是受刑所得,醫者父母心,他自然是以全心救助為念。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想知道內裡真相。
“小可不知。”大夫極為老實地回了一句。
“這裡頭所躺之人,乃今春試一學子,因覺自己受了冤屈,故而跑去敲那登聞鼓……”
“去敲登聞鼓?”大夫顯然是愣了一愣,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
“欲敲登聞鼓,先受三十棍,真沒有想到,裡頭這位,竟有如此硬氣。”
江之洲微嘆一聲:“光有硬氣有何用?生死不計,不若莽夫爾!”
“不過,此人受了天大的冤屈,大夫若能竭力救他一救,或許此事尚有轉機。”
大夫連忙道:“既是如此,小可盡力而為便是。”
江之洲說完,便邁步往裡而去。
走到裡屋,不二便抬起頭來看向江之洲道:“方才,那不明來歷之人,已經來了不下三撥。”
江之洲的神色轉冷:“可看得出他們的來歷?不過一個小小的春試學子,也要趕盡殺絕,想來此事背後,可是不簡單。”
不二道:“不錯,想來是怕此人說些不該說的話,不過方才我看著他們的那些出手的路數,不像是同一撥人。
橫豎不過一個小小的學子罷了,竟還能引來不同人的追殺?
此事裡外透著不尋常。
聽著不二的描述,江之洲心頭那股子不安的感覺又加重了幾分。
“我在這頭守著,你去顧著你家少爺。”
不二應聲而去,江之洲則在陳靖宇的榻前坐了下來。
看著眼前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江之洲的心裡並不平靜。
難不成他們之前猜想有誤?
這陳靖宇不光是惹到了監考院眾人?
至於這另外一撥人,又會是受何人所派?
他們是對著陳靖宇而來,還是衝著楊清?
思緒繁雜,無從下手。
江之洲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這番念頭剛消,他又想起了此前楊清跟他所提之事。
江之淮,竟是來了一品居要買他的訊息,倒是好得很!
不過,他心裡清楚,就眼下這境遇而言,此事尚且不能告知於其父安國侯。
不然,安國侯定然會去關注那江之淮的一舉一動。
雖說此舉是為江之洲的安危著想,但是,如此一來,以江之淮那種心性,保不齊會打草驚蛇。
而這樣一來,江之洲的處境,便會愈加地困難。
“江之淮啊江之淮,也算是兄弟一場,你可千萬莫要自尋死路!”
江之洲輕嘆一聲,但是他心裡頭如明鏡一般。
那江之淮要麼伏之不動,一旦出動,必不會回頭。
眼看著那麼多事情牽扯到一起來,江之洲只感覺眼前如同有張大網,